識海里傳來骨骼的“咯吱”聲,縮了縮脖子,但轉念一想,這魂如今損耗了大半的實力,肯定拿他沒辦法。
當即又挺起腰桿,開始不停地叭叭叭。
【哼,朕就知道你這人小性子,還愛嫉妒,但誰讓你沒媳婦呢?誰讓綰綰偏就喜歡朕呢?哎,她就喜歡我啊~】
乾隆看著面前的這個自信心爆棚的白痴都要被氣笑了。
比陰陽怪氣,半路出家的弘曆可不是他的對手。
嘴角一勾,吐出的字就跟上了帶毒利箭一樣,嗖嗖地對著弘曆進攻。
【呵!喜歡你?誰會喜歡一個泡發了的白麵饅頭,本來你之前就長的一般,年紀大,唯一的優點還是朕時時刻刻督促你鍛鍊的身材。】
說到這,乾隆鄙夷地瞥了一眼弘曆的水桶腰,嘲諷的話語張嘴就來。
【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如今這副模樣,哪個女人會真心看上你,更別提她了。】
弘曆臉一黑,但想到太醫的話,轉頭也得意起來。
畢竟他如今可是有著尚方寶劍在手的男人。
嘴角上翹,有心炫耀,但又擔心這人知道後給他添堵,弘曆到底還是將話給嚥了回去。
只是眼神之中的得意與喜悅卻又那般明顯,好似深怕乾隆看不見似的。
見這白痴這副蠢樣,乾隆心道不好,有心想問這人到底幹了什麼蠢事。
可弘曆卻不願意搭理這魂了,他的視線越過臺階,落到進諫的言官身上,又掃了一圈周圍官員的神色。
見這些人都還算老實,也沒過多深究。
只是輕飄飄地提了一句。
“你們是朝廷的官員,吃著百姓納稅的糧食,你們要做的是為為百姓請命,而不是成天關注朕後宮的那一畝三分地,本分一詞,諸位可明白?”
眾人:……
敢說不明白嗎?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若是不本本分分的辦事,就讓他們回家吃自己唄。
嗯嗯嗯~
但照這位主從先帝那裡傳承下來的優良傳統,可能不是讓他們回家吃自己;而是讓他們“自願”把家貢獻給大清,然後全家去喝西北風。
厭了,真是看透了這愛新覺羅家的摳搜皇帝。
雖是這般想,但也沒有傻子敢真的提出來,俱都恭敬地表示。
“臣等謹遵聖令!”
弘曆滿意地看了地下這群大臣一眼,轉頭就讓進保宣佈下朝。
哎,坐了一個上午,可真是累壞他了。
弘曆一甩衣袖,抬腿就在進保的攙扶下離開了。
殿內的諸位臣子看著自家陛下那臃腫的身影,俱都神色莫名。
同一派系的人,當即湊到一起,小聲嘀咕起來。
“哎,我怎麼覺著陛下胖了許多,那腰帶明顯都系不住了…”
這人一邊說,還一邊用兩手比劃了一下。
有一個常年喝酒的中年官員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你這人是不是刻意在點我,怎麼的,就不興男人大腹便便嗎?”
說這話時,他還刻意地挺了挺他那高聳的西瓜肚。
“哎呀,你這人?算了,本官懶得與你鬥嘴。”
那人說完這話,當即腳步一轉,擠到了張廷玉的身邊。
他微微彎下腰來,將腦袋湊近張廷玉,刻意壓低聲音,輕聲耳語。
“大人,你有沒有發現,陛下這幾個月的摺子有些不對勁,看那字跡不像是陛下的…”
自然是發現了的。
畢竟雖然都是行書,但一個飄浮無力、行字綿軟;一個剛勁有力、筆鋒鋒利逼人;另一個嘛,雖看似瀟灑飄逸,但筆鋒之間暗藏著的銳利之感,絲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