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地指著跪著的那人。
“你豈敢隨意攀扯五阿哥,說,是誰指使你的?”
那人只是微微掀起一點眼皮,並不將這個馬前卒放在眼裡。
他抬頭,緊緊地盯著上首的弘曆,一字一頓,語氣鏗鏘。
“臣只忠於陛下,並無任何人指使,且臣有證據證明臣今日說言皆為實話,若有一言虛假,臣自請抄家滅族!”
頓時朝堂之上一片抽氣聲。
那人說完之後,從袖口掏出了一疊紙,將其恭敬地捧在雙手之上。
弘曆給了進忠一個眼神,進忠當即快步下去,將那疊證據給帶了上來。
一時之間,殿內靜的只能聽到紙張翻閱的“唰唰”聲。
永琪的視線不停地在永珹、永璋幾人身上掃視,想要看出一二端倪。
而永珹幾人均眉眼低垂,讓人無法分辨其中的神色。
人群中分屬三黨的朝臣面對這一變故,也各自神色不明。
“好啊,這就是朕的好兒子!”
聽著這聲怒喝,地下的大臣們大氣都不敢出。
永琪暗道不好,當即走上前,跪在了最前面。
“皇阿瑪,兒臣自認清清白白,絕未做過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有些小人向來愛離間父皇與兒臣的父子之情,若您當真這般猜忌兒臣,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狡辯!”
龍椅上的弘曆怒火高漲,他就知道這個兒子和他額娘一樣,都是個巧舌如簧、大逆不道的貨色。
“啪”地一聲,那疊證據被重重地摔向永琪,紛紛揚揚地撒落一地。
“你自己好好看看的,看你到底還有何顏面說是小人栽贓!”
資訊不對等的乾隆,信誓旦旦地對弘曆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哎,朕覺著只怕還真是誣陷的,畢竟他都是板上釘釘的下任皇帝了,著實沒必要出這歪招。】
說完之後,他還看了一眼傅恆,卻發現他的好臣子竟然老神在在的站在一邊,跟看猴戲似的。
一點都沒有為永琪這個掛名外甥出力的打算。
怎麼的,這是怎麼回事。
傅恆在幹什麼呢?
乾隆滿頭問號。
弘曆翻了個白眼,還板上釘釘,誰給永琪釘的釘。
這皇位除了他和綰綰的崽,誰也不配。
弘曆慈愛地摸了下凸起的小腹,肚子裡的孩子好似也在跟他打招呼,直接踹了他一腳。
腹部傳來一陣陣痛,同時還有下墜的感覺。
弘曆一個踉蹌差點從龍椅上摔下去,還好進忠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快帶朕離開…”
地下的朝臣們腦子裡都冒出一個念頭,看來愛新覺羅家的皇帝都挺愛演的。
當年的康熙爺廢掉太子時,據說也是幾次吐血暈厥,不過到底不是親眼所見。
他們這位陛下如今這面色慘白、幾近暈厥的表現可一點都不輸他的皇瑪法。
嘖嘖嘖,皇家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