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落,深吸一口氣,身形如鬼魅一般迅速向前掠去,眨眼間便來到了離院落不遠的地方。
緊接著他腳踩牆壁,借力一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後,準確無誤地翻過了那高高的屋簷,穩穩地落在了院子裡。
相柳腳步匆匆向著屋內趕去。
意綰站在屋內,手裡拿著燭臺,小心地湊近架子,看著掛在上面精緻的白色嫁衣,有些新奇。
好奇地想伸手去摸,但顧忌著手裡的燭臺又悻悻地將手放下。
“這衣服就這般好看,讓你大半夜不睡覺,點著蠟燭偷看…”
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嚇得意綰身子一晃,手裡握著的燭臺墜落。
剎那間,燭火熄滅,屋子裡漆黑一片。
燭臺墜落時,灼熱的的蠟油從燭臺邊緣飛濺,落到了意綰的手背上。
“嘶!”
聽著意綰的痛呼聲,相柳一個閃現出現在她的身側,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輕輕替她揭開已經凝固的蠟油。
看著玉白肌膚刺眼的紅點,他眉心緊皺,左手翻轉,一塊拇指大小的冰晶出現,他伸手握住,將其放在了紅點處。
意綰感受到手背上的涼意,伸手去摸,發現是一個小冰塊,心下驚奇。
二哥原來還會冰屬性的法術嗎?
她側頭去看,似乎有些不對勁。
她努力地睜大眼睛,透過微弱的月光,仔細地辨認,隱約間,好似看見這人的髮色是白的,是她看錯了嗎?
還是說這人不是二哥?
想到這,意綰繃緊了身子,手不動聲色地握上了腰間的短刀,語氣猶疑地試探。
“二哥?”
相柳先是一愣,緊接著低頭去看,就發現他忘了換衣物與髮色。
因著幼時那場變故,綰綰無法辨清一個人的容貌,所以辨認時,她向來格外注意一個人的聲音和服飾。
相柳不由咒罵一句,真該死,他怎能犯這種錯誤。
幸好屋內的蠟燭已經熄滅,光線昏暗之下,方便他動作,立馬掐訣,頃刻間,白色的長髮迅速染黑。
眼瞅著沒什麼破綻後,相柳調笑道。
“怎麼?不過幾月未見,連哥哥都認不出來了,還是說因為有了別的男人,哥哥就成了可有可無的人,不重要了,可以被捨棄了…”
說到後面,語氣都變得涼颼颼的,無端透著一股子冰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