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帶著海棠步行進入大殿。
坤國天家果然已經身穿黑色朝服坐在大殿之上。
按理說,這個時間點,天家不應該在這個地方。
像李長風那種勤政的,應該的議事殿或者書房之類的場所。
一些昏君則是應該在後宮與女性朋友談天論地討論興趣愛好
很顯然,戰鬥的聲音瞞不住這位天家。
這位坤國天家也知道自己的神都和宮城莫名其妙就被攻破了,甚至連點預兆都沒有。
城破,百姓可能還有活路,天家是絕沒有活路的。
這位天家此時就是在等陳德,就是為了給自己最後留一點體面。
陳德一直走到殿前,語氣平淡:“外臣李伯水參見大坤天家。”
陳德不是坤國的臣子,面對其他國家的天家要稱【外臣】。
甭管怎麼說,人家都是一個國家的天家,要保持最起碼的尊重
借用李長風的名號完全是因為習慣了。
出門在外,保命用小號
面對這麼一個突然從天而降的死神,坤國天家的聲音有些顫抖:“外臣見孤為什麼不下跪行禮?”
陳德:
陳德翻了個白眼。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他純粹是給【天家】這個名號面子,結果這貨還蹬鼻子上臉。
命都被自己捏在手裡了,還在這裝逼呢?!
陳德現在要是真給對方磕一個,說不定對方能嚇死!
陳德笑道:“在下不是大坤子民,就不入鄉隨俗了。我大秦沒有隨便下跪給人下跪的習慣。”
“你是秦兵?!”
陳德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乾淨的黑甲,又看了看海棠那沾滿鮮血的黑甲,反問道:“不明顯嗎?你們除了惹了我們,還惹了其他人?”
坤國天家:
陳德看著這位天家,內心有些疑惑,但是又說不好疑惑的點在哪裡。
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坤國天家輕咳兩聲,給自己壯了壯膽子:“那你來做什麼?”
陳德沉默片刻,說道:“來借天家腦瓜子一用。”
肉眼可見,坤國天家的身子抖了抖,他很慌
陳德繼續說道:“咱倆來個分頭行動,天家請放心,用完了我就還給您。正所謂,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坤國天家:
分完頭,我還能活嗎?
“到時候你還回來,孤難道還能活過來不成?”
“那也得還啊,我要這玩意兒也沒啥用。”
“不借不行嗎?”
“那肯定不行。”
坤國天家發動糖衣攻勢:“孤看這位將軍也算有勇有謀,不如加入我大坤,孤可讓出半壁江山你幹什麼,你別過來!”
陳德來到坤國天家身邊,嘀咕道:“這事不對啊!”
“什麼?”
這位坤國天家的朝服下面有一塊水漬,不說惡不噁心的事情,這膽子也太小了吧?
雖然怕死是人的本能
但陳德愈發覺得不對勁了。
不論是帝王心術還是性格,這位坤國天家都差得遠。
如果換成是李長風面臨如此境地,肯定不會表現的如此不堪,他會選擇真正的體面。
就算坤國天家不是李長風那種人,沒有李長風那種獨特的人格魅力,也不至於如此不堪才對
甭管怎麼說也是當了幾十年天家的人,高高在上那麼多年性格早就養成定型了,就算不如李長風也不應該差距如此之大。
對!
幾十年!
d!
陳德知道不對勁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