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在車上就給平安和林峰包紮了傷口,看著嚇人,實際上就破了些皮。
“平安,傷口就只有我們幾個知道,這兩日我給你包大點,馬主看著來頭不小,功勞不說,苦勞得有,那樣的人家起碼要他們一個人情。”
平安笑笑,霍止的話是對的。
但他也沒有打算把傷說大,一個人情是定下來的,同時也可能惹了某些人的眼。
“霍哥,致遠哥,今日落了人情,也可能落下麻煩,那馬餵了東西,後宅裡的一些陰私。”
致遠、霍止都沒說話,情況的確是這樣。
平安嘆息:“我還是不喜歡這裡,永安住著就是舒服。”
霍止道:“我也後悔了,其實我一個秀才就夠了,我爹他們老是想我考個舉人,我大哥都是進士老爺了,也派了官了,我明明就是接家裡的擔子,考舉人無非是錦上添花。”
致遠燜聲道:“我也不喜歡這裡,但國子監的先生的確是大周最好的。”
他今年十七歲,去年中的秀才,名次一般,所以他爹讓他參加三年後的鄉試,今年十月份是不準備參加了,不然現在已經回了永安。
“致遠哥,這事你回家就不說了,說了先生擔心,三日後早上我會從你家院子過,就我們幾個人,不必許多馬車。”
致遠點點頭。
他就一輛馬車,騾車有,但後來放在莊上,他爹孃不想買多了,這些東西用時方便,不用時麻煩,何況爹出門不用家裡的車。
平安送走致遠,帶著霍止回到別院,洗漱後還得重新上藥,破皮的地方也得消毒。
大武看小主子受了傷,內疚的不行,他就應該放下手中的事,跟林峰一起去接人。
平安笑:“這是意外,光天化日之下能有什麼事?林峰一個人接就行了,這段時間你們的事也多。”
霍止最羨慕平安的就是這些人。
他的人也不少,但沒有平安這些人出色,不行,他還得重新找些厲害又忠心的。
次日一早,霍止就回去了,放假三日,他得去各處產業轉轉,未來的掌門人不是好當的。
平安在家慢吞吞地吃完早餐,去醫堂還早,天天清晨半個時辰的習武,很是消耗他一些精力,但習武輕易不能停,人是有惰性的,一但停了,回頭會停的更多。
“主子,門口來人了,昨日那個馬主人,帶了管家,還帶了些禮,沒家在大人。”林峰過來報。
“知道了,請他們進來吧。”既然沒家中大人,他接到門口就好,不必接到院子了。
平安走到門口,剛好看見汪楚風笑眯眯地帶著管家過來,腳也不歪了,後面還跟著兩個小廝,都提著東西。
“萬兄弟,我們同為國子監的學友,就不請自來了。”
“汪兄是吧?請進。”
兩人剛坐定,汪楚風讓管家把手裡東西放下來,到院子裡等。
“你看你,來就是了,帶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大武塞給三人一人一個紅包,管家一兩,另外兩個一人一錢,多了沒有。
“萬兄弟,昨日多虧你,不然我雖然沒事,萬一傷了其他學子,後果也很嚴重,我爹孃去了江南,祖父又去了莊子,不然出了這件事家中大人是需要出面道謝的。”
平安擺擺手:“哪裡需要這些?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你那馬有問題,就是到了街上,也是很危險的。”
汪楚風苦笑:“回去後,我找了我舅看了,馬吃了驚厥草,又被人砸了石子,突然就暴躁起來,看來是有人不想我好,不說這些了,說了心煩。
對了,你昨日的輕功厲害,我舅也會一些,但比你差多了,我舅是大理寺的,大理寺丞。”
大理寺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