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我擔心考試結束後,人心裡一鬆,會有更多的人病倒。”
二強點點頭。
這些讀書人太弱了,三強就是。
聽說還是姑父逼著他早起跟他們一起練五禽戲,身體這才好一點,不然一陣風都能吹跑了。
平安就不會。
同一年習的武,他專門練武,醫理和讀書只是隨便學點,功夫卻不比平安好,至少輕功比他差了許多。
四日大考,別人接連二三地倒下,沒病的也不成樣子了,平安卻像沒事人一樣,風度翩翩地進去,英姿勃勃地出來,四場考完,還能去醫堂幫忙。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
二強羨慕又驕傲,平安是他的主子,也是他的表弟,嫡親的表弟。
平安把馬車留給了三強,自己帶著兩人抄近路去醫堂。
到了醫堂,爹被請走了,叔爺爺也被請走了,一問師傅,本是要守在醫堂的,東街的一位老太爺想去接孫兒,剛出門自己就摔了一大跤,這一下愣是把人摔斷了腿。
平安直搖頭,那位要是考中還好點,萬一沒中,這心結還真不好過,不管老人家聽話不聽話,總是為接他下場才摔的。
平安一見醫堂只剩下一位坐堂大夫和兩名小夥計,忙帶著青石、吳鈞洗了手到大堂幫起忙來。
這一幫就是擦黑,三個人忙的團團轉,還收到了不少小費,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孫思成回到醫堂,見小徒弟捲起袖忙的飛起,青石、吳鈞也在忙。
“人呢,怎麼只有你們?”
平安一抬頭:“師傅回來了?陸大夫一個時辰前也被人叫走,我爹、叔爺爺還有其他大夫還沒有回來。”
事情果然如他想的一樣,許多考生強撐著,考試一結束,人也撐不住了,一個個地病倒。
這只是院試,鄉試跟春試都是九日,鄉試九日從進考場到結束才能回家,春試稍微好一點,三日一場,一共三場。
那才是真正的熬人。
他實在覺得那些進士老爺們了不起,比如他親爹他先生,還有王家一門四進士,想想頭皮發麻。
再看師傅,已經吩咐小夥計收拾收拾關門了。
考生身體重要,他家平安也才剛考完,整個永安那麼多學子,哪裡是他們要心疼完的,菩薩也做不到保佑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