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添頭,但何嘗不是一種投資?陳軒跟自己關係不錯,這三年一直有聯絡,將來也能成為陳軒的助力。
陳老爺心裡所想,他跟師傅都心知肚明,這沒什麼,天下熙熙,皆為名利,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只要心正,不背裡使壞,就可以交往。
陳家這次帶的貨不多,只是來打前路,師傅也是有些興趣的,就看日後生意怎麼談了。
傅安垂頭喪氣:“行了,都聽你的。”
他突然坐了起來:“平安,我求你一件事唄?”
平安斜了他一眼:“何事?”
“平安,開春你回到應天,就去王家讀書吧?求求你,帶上我吧?兩個大儒教,這是做夢也求不到的好事,平安,帶我一個怎麼樣?”
平安不語,這個滑頭。
“求求你,好不好?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去西,你”
“打住,打住,這個事我暫時不能答覆你,只能說盡可能幫你,先生他還要教他自己的兩個孫子,不知道還願不願意多教一個人。”
這確實是事實。
陳軒也是一個秀才了,如果傅安要跟著去王家,陳軒勢必要跟著。
他有多大的臉,好意思開口說帶兩個人過來讀書?師傅開口可能還好一點。
他還打算送元清在應天找家書院讀書,一個人孤單,就讓許松陪著,但不會帶進王家,兩人從八歲一起走過了七年,他還想盡可能讓他試一試考舉。
他希望元清能考中舉人,甚至進士,一路走上官途,可元清卻告訴他,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跟曾經的孫先生那樣,當自己的大管事、大賬房,做官卻無興趣。
想到這裡,他笑了一下,這個元清腦子不錯,算賬很快,文質彬彬的外表,真的很像先生的縮小版。
”平安,你笑什麼?”
“我剛才不是回覆你了嗎?我只是想起了一個人,就笑了一下,怎麼啦?”
傅安突然擠眉弄眼起來:“我知道了,知道你想起誰?想你那個誰誰誰,是不是?”
平安給他一個大白眼:“你真是想多了,傅安,能不能讓我小憩一會?今晚我還得跟師傅學醫理呢。”
“好好好,你也是辛苦,大公子真是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傅安嘀嘀咕咕幾聲,也安靜下來。
兩日後,傅安指著前面的城門口:“平安,閔州到了,我們終於到閔州了,從京城到這裡,我可是連著坐了一個多月的車,屁股都成了兩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