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其他的地方,那是餓死自己。”
聶昌徹底心服口服,讚歎道:“官家聖明。”
他又感慨道:“如果能裁汰冗餘的官員,解決冗餘計程車兵,戶部沒這麼大壓力就好了。”
趙桓心中一笑。
不急,慢慢來,這些都會去做的。
只是趙桓在什麼階段,就做什麼樣的事情,目前金人還要南下,趙桓連基本盤都沒保住,去裁汰冗餘的官員很難。
改革不是請客吃飯,必然要損害無數人的利益。
要推動改革,需要足夠的威望和實力,也需要自身人員的支撐。
否則像王安石的改革,皇帝都無法真正做主,自己的人也三心二意。
改革就是個玩笑話。
趙桓言歸正傳,繼續道:“朕一開始言之鑿鑿要遷都,後續又從善如流不遷都,自然沒什麼影響的。”
“一句話,苦一苦這些貪婪無度的權貴豪紳。一個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卻吸食著所有人的鮮血,該收拾了。”
歷史上,歐陽修官至知諫院,卻買不起房,只能租住房子。
蘇轍曾拜相,也沒自己的房子,曾寫詩感慨道:“我生髮半白,四海無尺椽。”
等到晚年,蘇轍在許州蓋了三間新房,又寫詩感慨道:“平生未有三間屋,今歲初成百步廊。欲趁閒年就新宅,不辭暑月臥斜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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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城內,不管你是高官,還是普通官員,想買房太難。
靠租房過日子的官員太多太多了。
居高不下的房價,讓權貴豪紳們賺得盆滿缽滿,一個個富得流油。
反倒是朝廷的國庫空虛,皇帝做什麼都缺錢。
聶昌愈發激動,抱拳道:“官家的宏圖大業,臣願為馬前卒,親自搖旗吶喊。”
趙桓搖頭道:“提議遷都,不適合你去做,有損你的身份,會遭到群起而攻之。”
聶昌瞬間竟有些淚目的感覺。
官家和太上皇不一樣。
太上皇是獨夫,只管自己享樂,誰阻攔著他享樂,就是他的敵人。
誰捧著他享樂,就抬舉誰,所謂正義、名聲、好壞等等,完全和太上皇不沾邊,那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聶昌表態道:“官家,臣沒什麼好懼怕的。”
趙桓說道:“你是戶部尚書,為了減輕戶部的負擔,天然就應該支援留在東京城。”
“遷都到其他地方,戶部的壓力太大難以支撐。”
“你要做的,是等遷都的事情鬧大後,安排人去推動,讓無數的權貴豪紳慌起來,讓他們賣掉宅子,我們大舉接盤。”
“等我們拿下無數的宅子,宣佈不再遷都後,再轉而賣出去大賺一筆。”
“朕這一次,要讓他們徹徹底底的大出血,把民脂民膏都吐出來,一次性解決我們未來多年的財政危機。”
聶昌歡喜道:“官家聖明!”
趙桓說道:“咱們君臣聯手,能否一波暴富解決戶部的財政危機,能否把這些為富不仁的人解決掉,就看這一次了。”
聶昌心中激動,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才轉身離去。
他想著這段時間就住在戶部,為接下來的事情做準備,一定要辦好官家的事情。
為官家,也為自己,更為天下蒼生。
趙桓想著推動遷都的髒手套,這人一旦提出建議,定然要遭到狂風暴雨,甚至可能遭到各種刺殺。
得有合適的人選!
李綱和楊時這些老臣肯定不行的,因為他們都是趙桓的左膀右臂,不能出岔子。
趙桓琢磨著推動的人選,忽然眼前一亮!
秦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