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話,讓白時中臉色未變,連忙道:“我何德何能,擔任首輔呢?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他心中恨恨。
首輔是位極人臣,他自然是想的。
偏偏皇帝不給。
李綱卻不給白時中臉面,呵斥道:“白時中,這一次你胡言亂語,也就罷了。”
“如果下一次,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別怪我上奏官家,罷免你政事堂宰相的官職。”
“太上皇在位時,你做過些什麼,你心裡有數。”
“太上皇從東南迴到東京城,你又做了些什麼,你難道忘記了嗎?”
“官家不追究,你就該潛身縮首,低調做事,不辜負官家的期望。”
“現如今,還想挑起我們和官家的衝突,你是想作死嗎?你要死,自己去外面撞死,別在我的面前礙眼,更不要牽連老夫。”
白時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都是政事堂的宰相,就算李綱是首輔,大家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很少真正撕破臉。
白時中哼了聲,大袖一拂離開了。
李綱向楊時等人點頭,也是心情複雜的回政事堂去了。
反倒楊時、吳敏和徐處仁比較從容。
徐處仁嫉惡如仇,一貫認同皇帝的手段。吳敏性格柔和,沒有太大的野心。楊時是支援文武並用的。
三人反而不執著。
趙桓在大殿中,也聽到太監稟報李綱和白時中的衝突,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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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內無派,千奇百怪,只要有人,自然有爭鬥和衝突的。
不影響大局就行。
趙桓安排人召見种師道,沒過多久,种師道從樞密院進入殿內,行禮道:“臣种師道,拜見官家。”
趙桓笑道:“賜座。”
太監搬來椅子,种師道坐下後,問道:“官家召見,莫非談妥了國防大學的事情嗎?”
趙桓點頭道:“朕和政事堂的宰相們談妥了。種公以少保的身份致仕,再執掌國防大學。唯獨一點,需要你自行致仕。”
种師道鬆了口氣,更是驚喜。
以少保身份致仕,對他這樣的武將來說,那是極好了。
他以年邁之軀執掌國防大學,一定能用餘生之力組建起國防大學。
這才是萬世基業!
种師道激動道:“請官家放心,臣回去後就上劄子請求致仕。”
趙桓說道:“委屈種公了。”
种師道一副欣然的神情,搖頭道:“臣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做這樣的事情才是最好的。”
“讀書人說立功立德立言,臣立過功,能轉入國防大學,那是官家賜予的機會。”
“大宋的榮耀,也必然要靠年輕人來奪取。老臣一直尸位素餐,就無法讓年輕人冒頭。”
“老臣挪一個位置,下面就可以挪動,就有更多的年輕人嶄露頭角。”
种師道鄭重道:“最重要的是,老臣這個樞密使主動退下來,定下一個規矩,老臣心甘情願。”
趙桓心中感動。
有種師道這樣知進退的人,是大宋之福,更是他的福氣。
古往今來,無數英雄豪傑年輕時睿智通達、英明神武,身居高位就昏招頻出,亦或者年邁就戀棧權位。
捨不得放下了。
放下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更是一種修養和能力。
趙桓感慨道:“宋有種公,社稷之福!”
种師道連忙謙虛回答,他話鋒一轉道:“國防大學要建立,官家撥款多少錢呢?”
种師道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道:“十萬兩白銀,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