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擦掉了臉上的血水,冷笑道:“你一個多年不下蛋的老母雞,又還能如何?今天,我秦檜就要去青樓,就要去找年輕的,身輕體柔的女子,她們活兒好……”
說完,秦檜大步離開了。
王氏一個人躺在大廳,一雙充滿了血絲的眼中,滿是憤怒,滿是怨毒。過了好半晌,王氏才忍著渾身的疼痛,一點點坐起身。
“來人,來人!”
王氏喊了幾聲,好一會兒才有丫鬟來。
王氏心情不好,遷怒了丫鬟,對著丫鬟一通輸出後,情緒稍稍好轉,也不管被她打了的丫鬟,吩咐道:“去,立刻去通知我大哥來。”
“是!”
丫鬟答應下來,急匆匆去通知。
王氏癱坐在椅子上,也沒有整理散亂的鬢髮,就這麼枯坐著。甚至於,他嘴角的鮮血都沒有擦掉。
臉上的傷勢隨著時間流逝,反而愈發的腫脹了。
身體的疼痛,也愈發的難受。
王氏越想越難受,豆大的淚珠在眼中盤旋,可是淚光流轉間,最後卻收了起來。
她眼神前所未有的兇殘,喃喃道:“秦檜,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的。”
她靜靜等待著。
許久後,王氏的大哥王殆走了進來。
他看到王氏的模樣,嚇了一大跳,急切道:“小妹,你是怎麼了?誰打的你?”
王氏回答道:“大哥,是秦檜打我的。”
“狗x的秦檜,他這是要翻天嗎?”
王殆徹底怒了,咆哮道:“他秦檜一個普通的家族出身,沒有咱們王氏的支援,他在這偌大的東京城,連一口飽飯都吃不了。”
“沒有咱們王家的運作,他就不可能踏上仕途。”
“這個狗東西,該死啊!”
“我現在就去戶部找他,讓他給一個說法。”
王殆沉聲道:“小妹你放心,就算父親被問罪,咱們這一支衰敗了,也不是秦檜一個區區七品員外郎能欺負的。”
昔日,王仲山靠著父輩餘蔭,還有些影響力。
之前無數人叩闕,王仲山也帶著人去參加,導致二兒子王昌被抓,王仲山也被抓了。
王仲山被處死了,王家也衰敗,而且還賠了無數的錢。
王家如今是江河日下了。
即便如此,王殆也不懼一個區區的七品員外郎,只要是家族願意付出代價,自然有人願意收拾秦檜。
王氏搖頭道:“大哥,秦檜不是七品員外郎了,是戶部侍郎。他升了官,得意了,才敢這樣對我。”
王殆也是眉頭一挑。
戶部侍郎是實權官職,以王家現在的實力,要對付一個戶部侍郎很難。
王殆有一剎那的想法,是希望小妹向秦檜賠罪,因為他也知道這些年,秦檜一直被自家小妹欺負。
只是這個念頭,他一瞬間就壓了下去。
小妹沒有孩子,秦檜突然得勢了,曾經承受的委屈都會報復,現在賠罪也沒用的。
王殆問道:“小妹,你找我來是想怎麼辦的?”
王氏回答道:“大哥,秦檜如此羞辱我,我定要讓他付出代價。我知道他當官後,把秦家的幾兄弟,都安排在大宋銀行了。”
“秦家的人一向貪婪,在大宋銀行裡面,絕不可能兩手空空,一定會藉機撈錢的。”
“大哥,你去盯著秦家的人,他們一定有問題的,”
“咱們王家倒了,秦檜變心了,我就拉著他一起死。他不是想要當宰相嗎?我要找到無數的罪證,等他在最風光的時候,我去敲響登聞鼓,讓他突然跌落深淵。”
“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近乎歇斯底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