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進了屋,也不說話,就歪著身子靠在門檻邊上,清著牙茬子,冷冷的打量著屋內的人。
秦羿只當他不存在,淡然如常,喝酒吃飯。
“咳咳!”
那人乾咳了一聲。
竿子坐在側邊,這才看到他,連忙驚喜迎了上去:“喲,這不是狗哥嗎?”
“狗哥,就知道你這鼻子賊兒靈光,又聞著味了吧。”
竿子一邊敬菸,一邊把那人迎了進來。
叫狗哥的上了席,也不說話,只是喝酒吃肉。時不時兩眼放著兇光打量著秦羿二人。
幹他們這行見不得光,最怕就是遇到明察暗訪的便衣。
秦羿也不搭理他。
“兄弟,哪人,報個號吧。”
狗哥坐不住了,冷然發問。
“江東秦羿,這是我表妹,過段時日,便是老爺子大壽,我兄妹倆進山淘點乾貨。”
“你也別裝著這把兒,有好貨麻利兒上,錢不是問題。”
秦羿開門見山道。
“呵呵,夠敞亮,不過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是外面來的狗腿子?”
“老子可不想回頭中了盤子,打瞎了眼。”
狗哥陰森笑道。
“狗爺,我可以擔保,這位秦爺,絕不是外面的點子。”
孫平安舉起酒杯道。
“你是誰啊?”
狗哥這才注意到孫平安。
“這是我老大,狗哥。”
竿子趕緊道。
“我叫孫平安,北寧秦幫副堂主,我們皮爺和你們羅爺的關係就不用明說了吧,怎樣,我夠資格作保嗎?”
孫平安笑道。
狗哥低頭琢磨了片刻,竿子混秦幫的,這十里八村都知道。
不過這裡面的關係卻是不大對。
誰都知道,羅爺跟皮爺的關係那是鐵到穿同一條褲衩。
但問題是,這裡面的事,由於隱蔽性,向來是兩位爺單獨聯絡,這突然殺出來個副手,還走的不是平常的路數,有些不大對勁啊。
“兄弟,你既然是皮爺的副手,就應該走皮爺的道,這是幾個意思啊?”
狗哥在這行混了多年,十分警惕。
“不愧是狗爺,鼻子靈,這雙眼看事也毒啊。”
“實不相瞞,這年頭誰不想吃肉,皮爺吃肉咱饞不著,私下撈口湯吃不過分吧。”
“我不礙你們規矩,各走各的道,先來先得!”
“我知道狗爺你是能人,有貨給我這兄弟隨便上,沒貨,也不耽誤你功夫,我們自個兒在這附近玩。”
孫平安來北寧對這道上的口子,那也是熟的很。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兄弟敢跑到皮爺眼皮底下找吃的,我李二狗佩服你。”
“成,你稍等!”
李二狗舉起酒杯與孫平安碰了一下,一口乾了,走到裡屋打起了電話。
片刻,來了幾個小弟抱著幾個用黑布罩著的紙箱子,走進了大屋。
村裡人都明白事,紛紛散了,不敢在門口逗留。
“上東西。”
李二狗吆喝道。
立即幾個瓶罐,還有些銅綠的古玩擺在了桌上。
“哪位爺掌眼?”
“我先說好了,甭管眼兒順不順,一旦成交,各安天命。”
李二狗先是簡單介紹了一下年份,然後放出了狠話。
“規矩我們都懂!”
“秦爺,你來吧。”
孫平安是真不懂鑑定。
秦羿只是掃了一眼,抬手一掃,砰砰!
桌上的五個外表釉色上佳的瓷器全都摔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