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星星盼月亮,能與他會晤,卻不曾想會是在這麼個境地。
“聶冰死罪!”
“還請侯爺恕罪!”
聶冰河誠惶誠恐的躬身九十度,如同覲見的臣子,恭敬至極。
這突如其來的畫風突變,讓酒吧裡的人更懵了。
堂堂香島地下之王,被當眾扇巴掌,反而向少年賠禮求死,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侯爺?
眾人一聽,以田遠山為首,大驚之餘,齊刷刷的單膝跪地,拱手而拜:“恭迎侯爺!”
他們胸口佩戴的雙龍標,有一半便是秦幫含義,秦侯亦算是他們半個主子。
再者秦羿大名在外,但凡武道界之人無不視為傳奇,尤其是在年輕一輩的修煉者中,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侯爺?你就是我的偶像‘死神’?”
聶耀又驚又喜,呆呆的望著秦羿。
“嗯!”
秦羿淡淡的點了點頭。
“OH,MY GOD!”
“我這隻眼瞎的還真不冤枉,竟然連死神都沒認出來!”
聶耀一拍額頭,驚歎道。
此刻,他心頭再無半點不服,相反還有那麼一點點自豪。
死神是誰?
那可是全米最轟動的高手,拳打查理,滅殺洪昭理,圈粉無數,聶耀曾是秦羿最瘋狂的腦殘粉。
能被這種絕世高手親自廢掉一隻眼,聶耀以後在朋友中一曬,那也是夠吹上一輩子的了。
“孽畜,還不快跪下向秦候磕頭謝罪!”
聶冰河衝這不成器的兒子呵斥道。
“罷了,你也就是聶冰河的兒子,暫且饒你不死。”
“但你給我聽好了,有錢有勢張揚點沒事,但心思歪了,我不殺你,遲早你也得死在別人手上。”
“還有你,今天這一巴掌,就是要告訴你,越是親近之人,尺法愈嚴,方得人心!”
秦羿郎朗訓斥道。
“屬下謹遵侯爺教誨!”
“也是怪我,一直在外地任職,這小子在米國也沒人管,野慣了,剛回香島就闖了這麼宗大禍,衝撞了侯爺您。”
“冰河多謝侯爺手下留情饒他不死!”
聶冰河望著兒子,又心痛又氣惱的感嘆道。
“遠山,你帶阿耀去醫院先看病,我和侯爺還有些私事要聊。”
聶冰河吩咐道。
“不,我要留下來!”
聶耀腦門一熱,也不曉得疼了,就要耍賴。
“滾!”
聶冰河抬腿踢了他一腳,大喝道。
待眾人散去,酒吧裡清淨了許多。
“沈侄女,你面子可真夠大,這次有侯爺出馬,沈家必然無虞。”
聶冰河衝一旁仍在發愣的沈嘉怡笑道。
“那是,侯爺可是江東第一高手,也活該武玄會那幫人倒大黴。”
沈嘉怡一改鄙夷之態,對秦羿那叫一個恭敬。
她算是見識到了,這位江東鄉巴佬,別看行頭一般,地位那不是一般的高。
只要巴住了他,別的不說,至少洪幫是攏住了,對付武玄會無疑又多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沈小姐,戲你也看完了,回去告訴你父親,明天正午我去見他。”
秦羿淡漠笑道。
“哦!”
沈嘉怡轉身就走。
“嗯?”
聶冰河面色一沉,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侯爺、聶叔叔,告辭!”
沈嘉怡會意過來,吐了吐舌頭,低下高傲的頭顱,恭敬打了招呼,聶冰河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放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