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父親,秦文仁。
他緩緩的挪動著腳步,走到他的身邊,喉頭乾澀的喊出了那久違的兩個字:“父親!”,然後,他用力抱住了這個溫暖的男人。
“兒子,這一晚上不好熬吧,以後可不能這麼鬧了。”秦文仁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頗是心疼。
“爸,我不鬧了,再也不鬧了……”秦羿輕輕喃語,眼眶已然溼潤。
秦羿永遠忘不了,公司倒閉那天,父親一夜白頭,抑鬱吐血的慘景。
一萬年了,萬幸,你依然還在我的身邊,這比起那執掌生死的無上大道,要重要萬倍,不,是萬萬倍。
“好了,兒子,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去車站,學校馬上就開學了,你提前去東州適應幾天有好處,順便去看看何叔叔。”秦文仁梳理了兒子亂糟糟的頭髮,笑著催促道。
“去東州?”秦羿心裡咯噔了一下,在腦海中搜尋著記憶。
他想起來了,父親託何叔叔找關係,給自己弄了一個東州貴族大學的文憑,再過幾天,東大就該開學了。
“嗯,東州,那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嘿嘿!”秦羿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前世的片段,嘴角閃過一絲冷酷的微笑。
汽車很快在火車站停了下來,秦文仁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火車票遞了過來,滿臉不捨道:“兒子,以後爸媽不在身邊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嗯!”秦羿點了點頭。
在地獄中,他生活在爾虞我詐、明爭暗鬥的血雨腥風之中,此刻重生面對厚重如山的父愛,他心頭竟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來,有感動,但也夾雜著些許不適應。
秦文仁扶了扶眼鏡,四下看了一眼,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塞在他兜裡,悄聲道:“這是我存點一點私房錢,別讓你媽知道了,密碼是你的生日。”
“好了,兒子,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了。記住,到了東州何伯伯家,要聽話。那邊水深魚雜,凡事定要低調。”
秦羿伸出胳膊攬著父親的肩頭,沉聲道:“天大地大你最大,以後你說啥就是啥,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然後,他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車站。
上一世,你以浮游之身為我遮風擋雨,不惜硬撼燕家參天大樹,終是含恨而亡。
這一世,我必以你為尊,誓死守護你偉岸的身軀!
秦文仁望著兒子消失的背影,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嘿,這小子啥時候這麼聽話了?平時,我說話就跟放屁一樣,他哪回不唱對臺戲,今兒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
秦羿前腳剛走,一個警員拍了拍楊青青的肩膀:“楊隊,劉局讓你立即去辦公室。”
楊青青心頭一緊,糟糕,不會要秋後算賬了吧。
進了辦公室,楊青青眨巴著眼,小聲問道:“頭,你找我?”
劉局放下手上的檔案,滿臉凝重的嘆了口氣道:“青青呀,對不住啊,我這怕是不能留你了。”
“是不是因為上次,我打人的事,上頭下處分了?”瞬間,楊青青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從警校畢業以來,就被分配到艱苦的吳縣工作,用自己不悔的青春在這片土地上流過血,灑過淚。
突然間,要被撤職,她的心就像被刺了一刀,血淋淋的,疼的厲害。
劉局笑了笑,拿起檔案遞了過來:“傻丫頭,你哭啥啊,不是處分,是省會石京市局的領導,點了你的將,讓你去市局任職的調令檔案罷了。”
“啊?”楊青青一抹眼淚,驚詫的翻開檔案,還真是調令。
回到省會石京,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夢想,因為她的家,爸媽都在那。
在整個東江流域,除了國際大都市雲海市外,當屬江東首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