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陳松,給我叫出來。”燕南陽大叫道,然後搓了搓手咒罵了起來:“這鬼地方也忒冷了,是人呆的嗎?四周連只鳥都沒有,這幫大老爺們還不得憋死啊。”
“好,兩位稍等,我這就去叫。”炊事趕緊應道。
“陳松,上頭來人了,叫你去見他。”炊事趕緊跑進了木屋,衝陳松恭敬喊道。
“羿哥,肯定是羿哥來接我了。”
陳松吐出嘴裡的肉鬆,一口乾了烈酒,興奮、激動的跑出了木屋。
然而,當他看到站在風雪中,傲氣無雙的燕東陽時,他的血瞬間就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瀰漫上了心頭。
燕家的人找到這來,只有一種可能,外面的江山已經改朝換代了,秦幫亡了。
“你就是陳松?看起來不咋的嗎?大哥,就這胖子能成麼?”燕南陽眼皮一翻,不屑的打量了陳松一眼。
陳松陡然一動,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他的修為未必有南陽高,但常年野獸一般的嗜血生存,讓他的肉身有近乎神經反應同步的迅捷,燕南陽還沒反應過來,陳松的匕首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惡狠狠的笑道:“我不管你他媽的是誰,信不信我現在就割了你的鳥頭餵狗?”
“我是燕家三爺燕南陽,你敢動我,想死嗎?”南陽仰著脖子,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利刃劃破肌膚的陰寒。
“快放開三爺。”
護衛們緊張的大叫道。
“嘿嘿,那你試試啊。”陳松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匕首一挑,割破了南陽的脖子肌膚,鮮血瞬間就滲了出來。
“大哥,大哥快救我啊,這個瘋子會殺了我的。”燕南陽大叫道。
“哈哈!”
“陳幫主好手段,三弟,我早說了你被小瞧陳幫主的手段,現在知道錯了吧。”
燕東陽朗聲長笑。
陳松咻的收回手,燕南陽一抹脖子上的血,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咳嗽了起來。
“燕少能找到這,看來是好事成了?”陳松笑問。
“聰明人,陳幫主,當年你發展雲州,可是秦幫第一能人,然而秦侯因為好色,為了一個女記者廢掉你,舉國譁然,本少深深為你不值。”
“如今,秦賊為我父親所殺,秦幫餘孽已全部平定,為大計著想,我想請陳幫主出山,鎮守江南,如何?”
燕東陽誠意滿滿道。
“你說秦賊死了?”
“籲,差不多,天山論武,挑戰武神,本就是這個下場。”
陳松強忍住內心的悲痛,故作欣然道。
“陳某不過就是個過氣玩意,不值得燕少跑這一趟,請回吧。”
陳松突然間沒了心氣。
“陳幫主,秦賊假意與你結為兄弟,又公然審判你,令你在這受苦,你難道就不恨他嗎?”
燕東陽冷笑了起來。
“當然恨,我恨不得拔他的皮,抽他的筋,飲他的血,我大好的青春與前程全砸在他手上了,你說我能不恨他嗎?”
陳松咬牙切齒道。
“恨他就去收歸他的一切,上他的女人,坐他的寶座,用他的錢,宣洩你的戾氣、恨意,你意下如何?”
燕東陽湊了過來,森然笑問。
陳松臉上的笑意更勝了,兩眼眯成月牙,乾笑道:“好建議,成交了。”
噠噠!
直升機升空,陳松望著茫茫無涯的雪林,內心已成堅冰,他此刻只有一個念頭:“羿哥,昔日你留我一命,今日陳松必全了這段恩義,為你站好最後一崗。”
陳松一出來搖旗,原本還猶豫不決的秦幫弟子,或者退幫的,都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堂口。
畢竟混幫派的,早已習慣了這種日子,此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