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七點,汽車的轟隆聲不絕於耳,一個個秦幫弟子自汽車上跳了下來,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衝入了烏衣巷,嚴陣以待只等秦侯一聲令下,便要與搭建好掩體的總壇弟子決一死戰。
雖然對於秦羿與陳松來說,這就是一場戲,演給燕東陽看的,也是演給天下人看的。
然而,在張大靈與每一個雙方弟子眼中,這就是一場生死攸關的內部血戰,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每個人的雙眼血紅,手中的長刀早已飢渴難耐,只等決一死戰。
“侯爺,咱們的人已經跟他們對上了,喊了半天話,不好使,那幫孫子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真沒想到,陳松養的狗還不少,足足有兩三千人,咱們雖然人多,但地方撒不開,怕是得有一場血戰了。”
張大靈道。
“無妨,我已經令大秦軍在暗處佈防,他們插翅也難逃,傳我命令,強攻吧。”
秦羿遙望著遠處宋公館城樓,淡淡笑道。
“誅賊!”
張大靈運足法氣,朗聲長喝。
幫眾如虎狼一般,手持器械在烏衣河畔廝殺了起來。
秦羿趁著大戰之際,悄然到了後方,見到了宋彪。
“後門都留好了嗎?”
秦羿問道。
“侯爺放心,一切都準備妥當,陳松必定能安全逃離。”
宋彪點頭道。
“很好,記住了,你得親自在暗中保護好陳松,萬萬不能讓他出半點差錯,否則這出戏就全砸了,明白嗎?”
秦羿叮囑道。
“是,長官。”
宋彪點頭應允。
一邊是血仇,一邊是富貴,雙方都是拼死抵殺,烏衣河畔血流成河,喊殺震天。
一直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從七點多打到了晚上十一點,由於人數上的劣勢,孫百通這幫人終究是體力難支逐漸敗退。
“陳爺,咱們的人守不住了,是時候走了。”
孫百通摁著胸口流血的刀傷,走上塔樓,倉促道。
“好,馬上撤退,我知道有一條逃生的密道,你點上十幾個信得過的弟兄,帶上東西,立馬跟我走。”
陳松知道好戲就要開鑼了,趕緊道。
孫百通領命,親自下樓挑選了人,眾人又用麻袋儘可能的裝走了大廳內的金銀玉器等,這才在陳松的帶領下進入宋公館地下的密道。
密道直通城外一里之地的地鐵出口,陳松等人出了密道,一路狂奔,上了門口早已停好的大巴。
陳松親自架勢,往城外駛了去。
砰!
他走的位置是防守力度最弱的西門,這邊由於偏僻,守城門的是幾個交警。
陳松一腳油門在交警的大呼中,撞飛了警車,大巴出城,直往慶安縣城水火谷方向。
“報告,報告,有人闖卡逃出了關口,有人闖卡逃走。”
交警連忙在傳呼機裡大呼。
宋彪得到訊息後,長舒了一口氣,乘坐吉普來到了宋公館,這邊的大戰已經進入了尾聲,只有少數幫眾不死心的在圍著公館打著遊擊。
“侯爺,剛剛得到訊息,疑是陳松已經從西門逃走了。”宋彪道。
“什麼,陳賊逃走了,這,這怎麼可能?”
張大靈不可思議的大叫道,差點沒給氣暈過去。
他還等著衝進公館,將陳松扒皮抽筋為愛徒報仇呢,誰能想到在這鐵桶一般的包圍下,竟然讓人給走了。
“西門是誰當值,一定要嚴查,大靈,公館內有密道,陳松是知情的,這倒是我失算了。”
“你留下來接收公館,我親自率軍團去追擊陳松,務必將他拿回來。”
秦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