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罪不可恕。”
秦繼怒吼。
老鬼在一旁臉色鐵青，蔡正是他親自訓練的弟子，在大庭廣眾下跪地求饒，毫無骨氣，可不是丟人到家。
“幫主，張大靈去了，蔡正壓不住他。”
老鬼道。
秦繼臉頰一僵，眼神中閃爍著狐疑。
張大靈是他親手殺的，這是不假的事實。
“你去張公館挖出師父的屍體，看個仔細。”
秦繼立即吩咐。
“看過了，只是一頭木樁子，木頭的成分不詳，看起來不像是凡間的傀儡木，張大靈藏的深啊。”老鬼道。
“師父，你這一道擺的我好慘啊。”
秦繼握拳，怒氣難平。
“以東州為中心的五州，是拱衛石京的要地，你也知道北方向來是明服暗不服，出了武縣、南州這兩事，那幫人更不好控制，相當於無了。”
“崑崙山也指望不上了，南州以南除了湘南父親的老基地，西江、粵東等也靠不住，三大警備區更是受那幾個老賊影響，到了關鍵時候極有可能反水。”
“咱們現在唯一能靠的就是自己了，所以東、北、西、雲四州決不能再丟。”
“老鬼，我怕這些人鎮不住張大靈，這樣你親自帶巴甲、差汗去鎮守，確保萬無一失。”
秦繼冷靜下來，快速安排道。
老鬼領命，剛要走，一個弟子快步走了進來，湊在老鬼耳邊說了幾句，老鬼揮手讓衛士退下，走到秦繼身邊，已經是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秦繼皺眉。
“衛士來報，就在昨天晚上，前幫主陳松回到雲州，在雲州那個女記者的宣傳下召集了舊部和百姓，端了咱們雲州的堂口和玉石場。”
“還有西州吳旭輝也宣佈了倒秦，北州的餘書棋也死灰復燃，正在攻打北州堂口。”
“換句話說，過去這四大州的秦侯舊部，開始發動了對咱們的反攻倒算。”
老鬼面無人色道。
“什麼？”
秦繼爆喝，一股血氣直衝胸口，哇的一聲當場吐出了血。
他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他自認為鐵桶般的江山竟然是如此的脆弱。
放眼整個天下，除了東州、大秦基地，他竟然無一可用。
天下百萬幫眾，在幾個老秦堂主的起鬨下，反戈的反戈，投降的投降，竟然成了烏合之眾。
“還有……”老鬼打住話頭，連忙上前扶住秦繼。
“還有什麼，一併兒都說出來。”秦繼咬牙切齒道。
“柳仲、張夜庭、雲家、年奉賢等正在衡山集合，準備圍攻湘南首沙，從外部分化咱們，而北方的人依然選擇觀望，到目前為止無論是武道會還是名門大派，無一人主動提出聲援。”
老鬼黯然道。
“天要亡我。”
秦繼憤怒交加，雙眼一黑，當場暈死了過去。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武縣這一槍，終於點爆了這個火藥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