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月在認識秦羿之前,她一生的願望是侍奉神主,永生聖潔。
然而,秦羿的出現,在她那顆波瀾不驚的聖心生生種下了一顆情愛的種子。這顆種子在隨著兩人的交往逐漸生根發芽,在生死邊緣再次重逢中終究是長成了參天大樹。
當然,在兩人分別的這些日子裡,神月隨著地位的越來越高,對天界之事瞭解的更多,她發現所謂的神,根本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純潔。
他們甚至比凡人更卑鄙,更陰險,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手足、血脈相殘,那種齷齪、黑暗的一面,動搖了神月的信念。
這與她自幼修持的神典是完全不同,也絕對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當她知道秦羿來了以後,不惜一切想要見到他,尤其是在重逢那一刻,彼此的一個眼神交會,讓神月心中無比的溫暖。
秦羿還是那個秦羿,只要他還活著,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營救她。
神月等到了,這個世上總有個人從來不會讓她失望,不是她的神,不是她爺爺,而是秦羿。
“神月小姐,你沒事吧?”
索頓在一旁見神月與這個守衛眼神一直在交錯,情緒也似乎有了波動,雖然聽不到兩個人的言語,但隱約猜到了一些什麼。
“沒事。”
神月淡淡道,拿起筷子,優雅的吃起了飯來。
走出監牢地堡,秦羿徑直回到了御樂坊。
黛雅紅著臉與約瑟夫從裡邊走了出來,那滿臉的潮紅顯然剛剛經過了一番雲雨。
“秦先生,如何了?”
約瑟夫緊了緊披風,傲然問道。
“嗯。”秦羿只是點點頭。
“那好,好好享受屬於你的美味,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約瑟夫衝秦羿眨了眨眼,哈哈大笑而去。
“先生裡邊坐吧。”
黛雅見了秦羿,頗是覺的有些尷尬。
“不用了,就在這院子裡吧,我說幾句話就走。”秦羿在一旁的石凳坐了下來,微笑道。
黛雅理了理耳際凌亂的髮絲,略帶幾分歉意道:“你知道的,這是我能維持現狀唯一的武器了,我拒絕不了他……”
“不用跟我說這個,夫人與我非親非故,你我不是誰的誰,萬萬不用自責。”秦羿很坦然道。
黛雅面色一陣慘白,像是某個信念瞬間被剝奪了一般,“先生說這話,豈不傷人心。”
秦羿笑了笑,“夫人與我心隔重洋,不至於吧。”
黛雅冷冷的看著秦羿,她是真被傷到了。
她是愛風月,是個蕩婦不假。
但她也想好好活一次,好好嘗試一份精神大餐,至少在精神上讓自己得到洗滌。
她想試著瞭解一個人,去愛一個人,品嚐箇中的滋味。
然而,秦羿的話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戳痛了她給自己留下的最後一點純淨之地,令她覺的自己無比的骯髒、齷齪。
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很傷人。
“夫人,傷口總是要拿出來晾,越藏著越不易好,你得學會接受現實。”秦羿起身道。
“我用不著你的同情,說吧,有什麼事?”黛雅神色變冷道。
“我想夫人幫我個忙,我在凡間有一個愛人,名叫神月,她現在就被關在北邊的密牢裡,約瑟夫打不通巴爾德關係,我想夫人幫幫我。”
秦羿開口道。
“你的愛人?”黛雅果然如秦羿所想的那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神色。
他之所以刺痛、激怒黛雅,正是為了替神月拉仇恨,神月只有遭到黛雅的嫉恨,黛雅才會出手,至少她會有見一眼神月的衝動。
“沒錯,現在的情況是,巴爾德想娶她,藉故將她扣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