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銅牆鐵壁的移動,眾人被完全困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內,當然,沒有絲毫光源的他們渾然不知。
“嘿嘿嘿……”,陰森的笑容從紅袍身影的口中發出。
寧安蘭大步向前走去,直截了當地問道,“前輩攔在此處,所為何事啊?”
說實話,對於一個看起來如此不懷好意的人,江月眠覺得她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不過那人可不領情,開口道,“不為何事,只是奉命攔住你們。”
“那我們怎樣才可以過去?”,有人問道。
那長老緩緩地站起身來,“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他隨手拿起放在地上的木棍,“第一,立刻殺死你們中的一個人,殺死他的那個人可以透過——”
人群之中的嗡嗡聲忽然靜了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紅袍身影上。
“第二——嘿嘿,就是遵循第一條。”,他的脊背有些佝僂,現在站起身來,眾人才發現他比想象中要高大許多。
這句話落下,本來便陰森無比的氛圍又增添了幾分詭譎,有的人憤慨地怒視著那人,甚至就要拔刀衝出去。
而有的人則是抱著雙臂,觀望著其他人的動向,甚至還有人不懷好意地看著周圍的人,似乎隨時準備動手。
這個情況自打那人的話音落地,江月眠就料到了,但他畢竟是這次江家的領頭人,若是江家子弟自相殘殺,這個責任他可擔不起。
穩定人心的事,還得他來做。
“靜一靜,靜一靜!”,江月眠大喊。
看來他在江家的威信還是不差的,騷動的人群逐漸平靜下來,江月眠緩步走到那長老的面前,銳利的目光彷彿能夠刺穿任何偽裝。
“我憑什麼認為,你說的就是規則?”,江月眠的聲音平靜而無波,好像是那屹立千年而不倒的泰山。
長老揮舞了幾下手中的木棍,一道道破空聲刺激著這些弟子的心理防線,“信,或是不信,自然由你自己判斷。”
江月眠退了回來,與江心月幾人湊在一處耳語,四周的弟子都圍上去聽著。
“這不是他說的可不可信的問題,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十多年的同門,誰能下得去手?”,江月眠很堅決的否定了所謂的“規則”。
楚沐蘭點了點頭,“要不然我們——”
此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慘叫,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人手持細長橫刀揮向身旁的男子的脖頸。
“生日危機面前,自然有人能下得去手。”,那人陰翳地笑道。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襲紫衣便已經手持長槍飛奔而出,長槍離手,叮地一聲,那橫刀就已經插在了地上。
劫後餘生的那名弟子回過神來,腿一軟癱在了地上,剛剛那橫刀距他只有三寸,若是楚沐蘭的槍再慢一點,他的頭可能就不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長槍抵在男子的額頭上,楚沐蘭橫眉怒目,此時他已經完全不在乎自己根本沒打算留在血影,更不會留在江家,他滿腦子都是趙子吟的短劍刺入夏清和的胸膛的畫面,當時他若是反應也這麼快,該多好。
“沒想到江家竟然養出了你這樣兩面三刀的東西!”
周圍的人群也跟著斥責,男子見自己被孤立,連忙向長老求助,“請問長老,我這樣算透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