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自然是留宿了,池宴也不好意思讓一個生病的人大晚上的獨自回家。
他把客房的床鋪好,又找了一件自己新買的睡衣遞給人道了聲晚安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江州白看著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b市的天,近期格外反覆無常。半夜裡,池宴被轟隆的雷鳴聲驚醒。他睜開迷茫的眸子,一道閃電透過窗簾縫隙一下子把屋子照亮又迅速回歸黑暗,轟隆的雷鳴聲像是有人在耳邊敲鑼鼓一樣,格外刺耳又害怕。
池宴一下子沒了睡意,起身撥開窗簾看著窗外。
漆黑的夜裡,轟隆的雷鳴聲不斷,時不時放個閃電秀,一瞬間照亮了那宛如龐然大物的烏雲。樹枝被吹的幾乎要攔腰折斷,忽然伴隨著一道閃電,豆子大小般的雨點密集落下,有的還隨著狂風噼裡啪啦砸在窗戶上。
看來明天陳姨來不了了。池宴懶懶想著。
轉身要回到床上時,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朝門走去。
客房的窗戶好像沒有關上,他還是去看一眼吧。
剛開啟門,池宴被嚇了一跳。只見他的門口不知何時蹲了一團,江州白坐在地上緊緊抱著膝蓋將臉埋進膝蓋,身上的睡衣還很單薄。
深秋的天,夜裡很是寒涼。
池宴蹙眉,蹲下身。
“怎麼在這兒?”
江州白抬頭,閃電的光將他的臉照亮---毫無血色。他似乎一下子變得脆弱許多,神色有些惴惴不安,像惹了主人生氣想要認錯卻不得其法的小狗。
“····外面在打雷,我有些害怕,不敢一個人待著。”江州白小聲道,覺得池宴不會相信。
畢竟誰會相信堂堂江氏總裁,江家的這一任繼承人會怕打雷聲呢?連家裡人都很少知道這件事。
“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待會兒就好了。”江州白繼續道。
池宴起身。
江州白以為他就此回去,沒想到他反而往前一步,一彎腰一抄手輕而易舉就把他公主抱起來。
江州白愣住。
池宴抱著他毫不費力,順帶用腳把門關上。
將人安置在自己的被窩裡,池宴自己也躺了上去,打了個哈欠睏意來襲。
“睡吧,有我在呢,別害怕。”池宴嗓音還帶著睏意,伸手拍了拍人的背,半摟著人就這麼進入夢鄉。
江州白整個人陷入溫熱的被子裡,周圍是池宴身上的淡淡花香,耳邊是池宴的呼吸聲,原本還害怕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
他側目接著閃電光看著身邊人輪廓分明的側臉,想到剛剛人是如何輕而易舉把自己抱起來走路穩當的情形,莫名耳紅。
他雖然不胖,但到底是個一米八以上的男人,體重並不輕。池宴看著纖瘦,沒想到身上的肌肉和力氣一點兒也不小。
窗外雷聲依舊轟鳴,雨滴猶如子彈雨一般落下。江州白卻半點兒也不會害怕了,他悄悄朝池宴懷裡挪了挪,仰頭在下頜處悄無聲息落下一吻,隨後安心閉上眼終於休息了。
不知過了多久,懷裡人的呼吸逐漸平穩後。原本熟睡的人慢慢睜開了眼,看著懷裡緊緊抱著自己的人眼神複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頜,望著對面的空白牆壁不知道想些什麼。
這場雨來的突然,結束的也很快。
第二天,池宴醒來早已日頭高照,天空很是藍像一塊晶瑩剔透的藍寶石。
江州白早已起床,池宴下樓就發現他已經把昨晚未清洗的碗筷洗乾淨,並且做好了早飯。
看著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池宴頓了下還是上前。
江州白正在撈麵,池宴看著碗裡中間明顯還泛白清湯的夾生面條,沉默了。
他將江州白碗拿過來,將兩碗麵條重新倒回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