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報~叛軍已經攻下臨安,即將抵達京城!”
“什麼?”
這一句話像是一顆深水炸彈將原本不安的早朝砸的七零八碎,所有人都剋制不住心裡的恐慌,朝堂立馬亂了起來。
啪!
坐在高位上的年輕帝王臉色陰沉將一枚玉簡砸在地上,破裂聲讓周圍一下子便安靜下來。
“都給孤安靜!”
周時晏陰冷地目光掃視了一圈蠢蠢欲動的臣子們,毫無任何感情彷彿看死物一樣的目光讓那些一時失了分寸的大臣們一下子清醒起來。
他們怎麼忘了面前這位也是個厲害的主。
“說,到底怎麼一回事兒?孤派出去的那十萬大軍呢?許斯呢?他出發前可是給孤立了軍令狀的!”周時晏擰眉冷聲道,手緊緊攥著。
信使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回陛下,許斯,許將軍奉命帶著大軍剿殺叛軍。可,可叛軍實在太厲害了……臨安只守了不到半天就被攻下……十……”
信使哆嗦著,額頭上的汗不斷滑落猶豫著不敢說。
“還有呢?”周時晏問道,聲音帶著威壓。
咚!
信使連忙磕頭,“陛下!許斯這人並沒有多少才能,只會紙上談兵啊!他將副將關了禁閉,又不聽勸告中了叛軍的計謀。十萬大軍全軍覆沒 ,剩下的人全部被俘虜投靠了叛軍!臣是在城破前逃回來的,除臣之外其他人全部投靠了叛軍!陛下,還是快逃吧!”
那可是裴家軍啊!大黎的守護軍,本就沒有幾個對手偏偏他們還多了一位料事如神的軍師,這下更是如虎添翼了,誰能打得過他們呀!
信使話落,朝堂再次喧囂起來。
大家都慌了神,本以為他們還有一戰之力誰知道竟是螳臂當車。
早知道如此 ,一年前就該早早押寶投靠那位殿下,再不濟也該在對方被針對暗殺時暗中接濟對方,搭上一把手而不是落井下石藉著陛下的意思去針對刺殺對方。現在好了不過一年,局勢陡然一轉。
他們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以及身後的家族全部覆滅,身首異處的慘景了。
周時晏差點背過氣去,許斯竟這般沒用?虧他見對方兵法講得頭頭是道,以為對方真的有實學繼承了父親的本事,卻不想竟是個廢物!
本就怒火中燒,又見朝堂再次喧囂起來,周時晏怒火攻心,一把站起來抓起桌子上的奏摺朝下方的朝臣們砸了過去。
“閉嘴!孤命令你們都閉嘴!閉!”
他怒吼著,脖子上青筋暴起面目猙獰卻話都沒有說完,一口氣上不來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陛下!”
大臣們紛紛圍了過去。
無人注意到有幾位大臣冷靜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交換了個眼神,其中一位悄悄溜出了殿外。
偏殿裡。
太醫苦著臉診治著,屏風外是一眾心急如焚的大臣們。
“胡院首,陛下怎麼了?”
一穿著素麗宮裝貌美妃子雖是滿懷擔憂詢問著,面上的表情卻很是冷漠看著他的目光隱約帶了威脅。
胡院首對上她的目光鬍子抖了抖,將原本要說的話嚥下換了套說辭。
“回娘娘的話,陛下這是怒極攻心一時間氣血上湧導致的。加上陛下體弱,年幼時受到的創傷到現在也沒有調養過來,才會造成如今這樣。待臣下去開一劑補藥,這段時間陛下就不要過度勞累好好調養一番便好。”
女人對他的話很是滿意,語氣也鬆了一口氣不似剛剛那般緊張。
“還不快下去開方子?若是陛下出了什麼事情,本宮饒不了你們!”
“是是!臣這就告退。”胡院首連連頷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