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拿出一個被砍掉半截的瓶子,咬了咬唇一飲而下。
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少城主,如若末將等下有個三長兩短,麻煩您將末將葬在陽關水源的最頂上,在有生之年,末將就能順著水流看這大好山河。”
他深知陽關現在的處境,三年乾旱顆粒無收。
無奈只能向京城要糧,文官去了一波又一波,卻沒見到半顆糧食。
大家心裡都很清楚,皇帝就是想借著這次匈奴來犯滅掉這個鎮南王。
若是陽關淪陷,那他這個京城還能保住?
只能說現在這個新帝小肚雞腸,以一己私利毀掉整個江山社稷,他對得起那些奮戰沙場計程車兵嗎?
當年老城主就是因為有人告密才死在戰場上,這事絕對跟新帝脫不了關係。
想廢王,他大可以明著來,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無辜丟掉幾十萬百姓的性命。
陽關一旦失守,匈奴百萬大軍將直搗黃龍,幾十座城池直接化為虛無,到時,匈奴的殺戮才正式開啟。
他戰家要是滅了,整個大夏也會跟著不復存在。
他不甘心,戰家是何等忠心,為什麼這個狗皇帝會不顧天下黎民百姓想置他戰家於死地。
如若造反能等到現在?
戰澈雙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不甘心,將那幾十萬黎民百姓的性命當做兒戲。
這樣不顧大局的人壓根就不配做皇帝。
前有匈奴大軍,後有新帝斷他糧草。
彈盡糧絕。
他現在已經被匈奴壓得喘不過氣,如果他能在這次戰役中活下來必定帶兵南下取那新帝狗命。
他做不好這個皇帝那就讓賢,找一個會當皇帝來當。
戰澈一拳頭捶在牆上,做完心理活動後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溫濤身上。
喝了那透明液體已經有一會了,如果真的是毒,這會應該有反應了吧!
兩人中最忐忑的應該是溫濤。
他可是以身試毒的人,若他因為這些不明液體死掉,這得多憋屈。
一想到同級別的那幾個傻子以後會笑他喝毒死的溫濤這心裡說不出的委屈。
一炷香時間過後,溫濤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像沒事。
隨後又拿起半瓶往嘴裡灌。
乾旱這麼久,他的喉嚨已經幹得冒煙了,死就死吧,這個味道好像比他們從泥巴里過濾出來的水好喝太多了。
入口還有一股子甘甜,幾炷香過後他發現自己一點事情都沒有內心大喜。
起身一拍大腿。
戰澈見他突然抽搐還以為是毒性發作了心中閃過一絲絕望。
想著自己又要失去一員猛將他的內心抽痛。
“看來這是天要滅他大夏啊!”
“少主,有驚喜!”
“這些不是毒,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