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郎中看著眼前的小哥,有些疑惑不解,他又轉頭看向人高馬大的閆鎮深:“這幾日可是吃了什麼藥?”
閆鎮深自然是不清楚的,但想到山上楚瀟那奇奇怪怪的舉動,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胡郎中沒回答,又讓楚瀟把另一隻手伸出來,他閉著眼,很是仔細的號脈,隨後又站起身去檢查楚瀟腦後的傷口。
斟酌了半晌才道:“傷口恢復的很好,還是有些體虛,那日受了寒,但也恢復的不錯,還是需要好好調養,最近不要做重活累活。”
胡郎中說完又話鋒一轉:“楚小哥,冒昧問一句,這兩日是哪位郎中給你看了病,你這脈象前幾日還無力虛寒,氣血虧損,虛合四行,浮大遲軟,但今日脈絡卻是浮脈為陽,有力表實,如未曾好好醫治,身體不可能好的這般快。”
楚瀟:“……”這就尷尬了,他該怎麼說,說自己自愈能力就是這麼強嘛?
“前日在深山發現了一株野山參,想著他身體弱,給他吃了一塊,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閆鎮深看出楚瀟不知如何應答,隨便想了個藉口。
胡郎中一聽,偏頭責備的看著高大的男人:“這藥是能隨便亂吃的嘛,這位小哥是體虛,但也不能什麼都吃,虛不受補,吃的多不多?”
閆鎮深很是一臉受教的點頭,“不多,只有拇指大小,放在雞湯裡燉的。”
楚瀟有些好笑,沒想到這看著不苟言笑的男人,心眼還挺多,居然這都能給找補。
胡郎中看人聽進去了,也就沒在繼續這個話題,說道:“我給你開些補氣養血的藥,另外你還有些傷寒,也給你開上兩副藥,分開服用,中間需要間隔半個時辰,一日兩次,傷寒的藥喝上一兩日就可以了,但補氣血的你最好長期服用,不然以後怕是不好要孩子。”
楚瀟:“…”那還是不吃藥吧,他不想生孩子。
方子開好後,胡郎中就給了藥童,讓他去抓藥。
順便讓人幫忙給楚瀟把膝蓋上的傷處理一下。
待人去處理傷口, 閆鎮深這才問道:“胡郎中,藥費是多少?”
胡郎中在心裡大概算了算:“二兩銀子。”
這話一出,閆鎮深有些為難了,他上山一般都是不帶銀子的,而這些獵物也賣不了多少,頂多五百文。
胡郎中似乎看出他的為難,笑著問:“這楚家小哥的未婚夫不是張秀才嗎,你要是不方便,我自會叫人去楚家和張家討要,你就不用跟著費心了。”
閆鎮深被說的有些尷尬,似乎這才想起,楚小小還有婚約在身,那他們在山上……
不過這會他也不好反駁胡郎中的話,要說自己已經跟楚小小私定終身,對小哥名聲有礙,只能背起籮筐,說道:“我先去把獵物賣了換些銀錢,小哥就麻煩胡郎中照看一下。”
“行,你去吧。”胡郎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又跟個沒事人一樣坐那喝起了茶水。
閆鎮深的動作很快,他找了最近一家收野物的店,由於這野雞和兔子在揹簍裡放的太久,一個個的也都沒了精神,再加上心裡惦記楚小小,也懶得討價還價,最後只賣了四百二十文。
那幾只小兔子他是沒有賣的,當然人家也不收。
這邊楚瀟也處理好傷口,手邊放著一大捆用麻繩捆好的藥包。
這會他正百無聊賴的看著醫館外來來去去的人,問胡郎中:“你這生意有些冷清啊。”
胡郎中撐了撐昏昏欲睡的眼皮,“我這同仁堂在安寧鎮開了近百年,一直講究的就是個良心用藥,從不坑蒙拐騙,但架不住就有人信那藥到病除的說法。”
“所以被同行排擠了?”楚瀟看著胡郎中問道。
“我是真才實學,跟那些偷奸耍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