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主簿聽了楚瀟的敘述點了點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閆家人品不必多說,上次婚宴回來聽青哥兒學了趙桂芝的話,他就覺得這家人可交。
更何況這瀟哥兒更是很得他的心意,自古以來小哥都是沒什麼地位的,謹小慎微稀裡糊塗的過上一輩子,就連他自家小哥也不能免俗。
倒是這瀟哥兒年少時受盡磋磨,居然還能生出一身傲骨,讓人不得不高看一眼。
“土地之事你無需擔心,官府自是不會強徵農戶土地的,肯定是正常買賣,之承,你說呢?”
見兒子不回話, 陸主簿皺著眉頭看向一臉深思的兒子:“愣什麼神,自己差事辦成這個樣子,從軍八年也不見得有什麼長進。”
被奚落的陸之承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麼大的人被老爹在外人面訓斥,即便他臉皮厚還是覺得難為情。
不過他爹能直接問他,也就表明這兩人是絕對信得過的,他自然也就無需隱瞞。
“閆兄弟,楚小哥,我不妨直接與你們講明,說有貴人要在安寧村蓋別莊這事情的確是真的。”
“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此事,雖說並非是大事,但以後居住莊子裡的人卻不能有任何閃失,所以我得查一查這是誰漏出去的訊息。”
對於什麼大人物要說一點不好奇那是假的,但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所以兩人都未顯露出疑惑與探究,只是把昨日閆正行的話複述一遍。
陸之承點頭:“我會盡快探查清楚,如若傷了閆家五叔還請包涵。”
“小叔你隨意,要不是禮法不允許,我都想打他一頓了。”
陸主簿被楚瀟這話給逗笑了:“你啊你,這嘴總是沒個把門的,小心被安個不敬長輩的名頭。”
楚瀟不以為意,扶著陸主簿坐下:“斷了親還算什麼長輩,長輩不慈晚輩自然不孝,要是所有親人都能如陸爺爺這般,我恨不得全安寧鎮的人都是親戚呢。”
陸主簿笑著搖頭,這瀟哥兒就知道拍馬屁,他讓楚瀟也坐下,說道:“成婚後那楚老二一家可否找過你麻煩?”
“肯定是有的。”楚瀟一臉驕傲的說著:“不過我有陸爺爺撐腰才不會害怕他們,更何況他們不過就是胡攪蠻纏,又不能真的拿我怎麼樣,敢罵我就罵回去,動手誰能打得過深哥。”
陸主簿眉頭一挑,笑了:“你這算是狐假虎威了,嚇唬人可以,可不能做壞事知道嘛?”
“我最乖了。”一點都不乖的的楚瀟甜甜一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別人惹我,我肯定也不能捱打受欺負啊。”
“哈哈哈。”陸主簿被他的話再次逗笑了,若說乖巧,這安寧鎮隨便拽出個小哥都得比他乖的多。
旁邊看熱鬧的兩個男人表情各異,陸之承是覺得他老爹年紀大了咋還沒原則了,以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路要自己走,別仗著有個主簿的爹就以為在這安寧鎮可以橫著走。
而閆鎮深覺得他夫郎裝乖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嫻熟了,以前還口口聲聲說他可不是什麼小哥,他是楚瀟是個爺們,但現在比小孩子還能撒嬌,就是為啥都跟長輩撒嬌,就不能多跟自己撒撒嬌呢?
羨慕!
幾人又閒聊了一會,楚瀟看向陸之承:“小叔,你習過武吧?”
“嗯。”陸之承點頭:“為何有此一問?”
楚瀟道:“我有個弟弟今年九歲,本想送他去學堂讀書,但這孩子膽子太小,離開家裡人受了欺負可能都不會反抗,所以我就想著讓他去習武,總要有自保能力啊。”
陸之承點點頭:“九歲習武有些晚了,不過強身健體還是可以,我以後留在安寧鎮的時間應該會多一些,不如你白日讓他去私塾,晚上就到家裡來,我簡單教他一些。”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