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雪付完錢轉身走了,楚瀟還盯著人家背影瞧,這姑娘長的好,是秀才孫女。
那豈不就是張一舉之前相看的姑娘,但論長相或許比不得楚婉婉,但論氣場那絕對碾壓十個楚婉婉,人家這才是大家閨秀的模板啊。
等人走了,趙桂芝又跟屠戶夫郎買了塊臘肉,因著臘肉都是放在裡面的,趙桂芝就跟著進去挑選。
楚瀟沒跟著進去,站在外面等著,下午太陽正曬,他這會有些口渴,但出來時根本沒想著帶水,他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
正想著要不要進去找屠戶夫郎討杯水喝,就見路程雪去而復返,手裡拎著個帶蓋的籃子,“剛才觀小哥嘴唇發乾,想來是口渴了,日頭大易沾染暑氣,今早熬了些綠豆湯,本也想給阿叔送些過來,小哥可需來上一碗。”
楚瀟:“…”老實講,要不是這小哥那玩意是真的沒啥卵用,他可能會自戀的覺得這姑娘看上了自己,不過想來就算看上也是把他當成姐妹吧。
“謝謝姑娘。”楚瀟接過碗喝一口就給悶了。
路程雪嘴唇緊緊抿著,有些想笑,表情差點維持不住,這小哥似乎有些狂野。
她之所以去而復返只因心知小哥生活都比較艱難,尤其是這種成親時日不久的。
家中有婆母壓制著立規矩,夫君若是喜愛還好,若是不喜怕是連個下人都不如。
剛才看這小哥嘴唇發乾,卻不敢張口要杯水喝,想到日後自己也要做他人婦,不知又該是何光景,就起了些憐憫心思,也望日後她遇難事也能有人幫助一二,哪怕是出於真心的勸慰。
楚瀟將碗遞還回去,似是想到什麼,從揹簍裡拿出兩根大骨,用芭蕉葉包好遞給路程雪:“剛才聽說你想要大骨燉湯,我們買的多,給你拿上兩根。”
“使不得。”路程雪搖頭未接:“我知道小哥是出於好心,但若是因此回了家中被婆母責罰那程雪會心裡難安。”
“誰罰我?”楚瀟笑著道:“你是說我娘嗎?不會的,我娘疼我的很,別說兩根骨頭,我就是把肉都送你她也不會罵我的。”
路程雪將信將疑,難道是她誤會了:“那位嬸子是你親孃?”
楚瀟搖頭:“不過勝似親孃。”
“小哥運氣真好。”不得不說路程雪有些羨慕,自從他爺爺開始給她相看人家起,她就一心只求能找個通情達理的人家,貧富貴賤都無所謂,只要願意真心待她即可。
而楚瀟覺得她這話也說的沒錯,能碰上閆家人的確是自己運氣好,也就毫不謙虛的應了:“我也這麼覺得,對了,我叫楚瀟,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楚瀟?”路程雪是完全沒想到眼前人就是最近被傳的沸沸揚揚的當事人。
“姑娘知道我?”
路程雪大方的點頭:“偶爾聽村中嬸子提起楚小哥頗多奇遇。”
楚瀟被這‘奇遇’二字逗樂了,“是說我被雷劈後性情大變?”
“想必楚小哥是死而後生,大徹大悟。”
楚瀟覺得這姑娘是真的會說話,就有點逗弄的心思:“那我不敬叔嬸,斷絕來往呢?”
“做事果決,赳赳雄斷。”
楚瀟哈哈的笑出了聲,“都是誇我的?難道你就不覺得我是個白眼狼?”
路程雪搖頭:“楚小哥當機立斷,敢作敢為,勇氣和膽識不輸於男子,程雪只會敬佩。”
聽到楚瀟笑聲的趙桂芝出來正好聽見這句話,笑著說:“這位姑娘所言極是,不知可否婚配,是否相看了人家。”
這大兒子成了親,家裡也有了些餘錢,趙桂芝就開始惦記她家老二的婚事了。
路程雪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未,未曾。”
楚瀟見她窘迫,便搶過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