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鎮深把楚瀟抱回家看著他臉色煞白一身冷汗的樣子既心疼又無力。
楚瀟此時的確暈的厲害,又被男人抱的死緊,感覺肋骨都要被勒斷了,他抬頭看向男人,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深哥,我沒事。”
閆鎮深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聲音悶悶的:“你每次都是這般說?”
“唉,就是精神力消耗過大,睡一覺就好了,要說這程路雪也是命大,還有一口氣在,既然我碰上了,總不好見死不救,如果是深哥,能救也是會救的不是嘛?”
閆鎮深心疼夫郎難受,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就這麼靜靜的抱著人不願意撒手。
好半天楚瀟才又悠悠開口:“深哥,我有些困,想睡一會。”
“嗯。”閆鎮深將被褥鋪好,這才讓楚瀟躺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夫郎眉間:“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有我和娘。”
沒一會陸之承抱著落水之人回來,閆家一頓兵荒馬亂,閆鎮深去廚房燒熱水,趙桂芝和三妹將路程雪的溼衣服脫下,陸之承的手下騎馬去縣城請郎中。
趙桂芝拿著那紅色婚服走出三妹房間,站在院子裡的陸之承就開口問道:“嬸子,人如何了?”
“泡上了熱水,人還是有些不清醒,三妹看著呢,我再去煮個薑湯,你也泡了水一會也喝一點。”
趙桂芝說完就進了廚房,沒一會閆鎮深回屋拿了件趙桂芝給他新做的秋裝,看夫郎睡的很熟又低頭親了一下這才出來將衣服遞給陸之承。
“陸副將,這是新做的,並未穿過,你去小北房間換一下。”
閆鎮深是沒有楚瀟嘴甜的,一口一個小叔叫的親切,他覺得這陸之承應該也大不了他幾歲,更何況這叫法早就亂了,叫什麼似乎都不太合適,那就叫官職吧。
陸之承也不客氣,微微躬身:“謝閆兄弟。”
閆鎮深將人領去閆鎮北房間,等人換好衣服拿過一個木盆讓陸之承放在裡面,外人的衣服自家女人不方便去洗,反正他此時無事,現在洗了天黑前應該也能幹。
“閆兄弟我自己來。”陸之承接過木盆拿了塊皂珠子讓剩下兩個手下守著,自己去河邊洗衣。
在軍營啥活幾乎都得自己做,洗衣服陸之承早就習慣,沒一會也就洗好了,不過他沒直接回去,而是站在河邊向上遊看去。
桂芝嬸子說這姑娘是柳家灣人 ,而這條河途經安寧鎮管轄的村落有四個並不包括柳家灣,看她身上衣服都是緞面做的,那想來迎娶人家條件應當不錯。
一般村戶自然不可能娶親用綢緞做婚服,那該是嫁到鎮上大戶人家,從柳家灣到安寧鎮只有一小段路是經過這條河的。
而那段路離官道不遠,不可能遇到土匪打劫,看來這姑娘大機率是自己投的河。
本還以為閒來無事可以去剿個匪活動一下筋骨,奈何這安寧鎮是真的挺安寧的,反正他自小也不曾聽說過安寧鎮管轄下哪裡有匪患。
這軍營待了八年的人,回來不足一月就感覺骨頭都快生鏽了。
胡亂尋思一番他又看向那棵大柳樹,這柳樹少說也在這河邊佇立幾十年,今日就這麼枯萎,也著實有些可惜。
雖不知這樹如何枯萎,也不知沒了呼吸的人如何醒來,但他不想去深究,他一直堅信這世間有著各種能人異士,也許這楚小哥就是呢,管他是什麼本事,只要心地良善者即可。
待他端著洗衣盆回到閆家,郎中已經來了,正在閆三妹房中診脈。
醫館的郎中突然被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架著就走,嚇得不輕,到了這地方看著離群索居的屋子,還有另外幾個漢子還以為自己來的是土匪窩。
幸虧趙桂芝出來迎了一下,不然這郎中被嚇得腿軟哪裡敢真的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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