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回頭去看那裡幾個打手,見他們有要退後的趨勢,直接開口挑釁。
“各位大哥,咱們有話好商量,我堂哥可是你們花樓的常客,你們不看僧面看佛面,總要給老主顧一點面子。”
這話一出,村民就是一片譁然,看向張一舉的眼神都變的古怪。
花樓那是什麼地方大家心裡可都是清楚的,他們這些泥腿子路過可都是繞著走,不過讀書人畢竟跟他們不同,有句詞叫附庸風雅。
但去一次兩次說的過去,可常客?那就有點耐人尋味。
張一舉一聽急了,他哪裡是常客,前後加起來也不過去了五回。
花樓可是個銷金窟,他心中也不是沒有成算,偶爾消遣一下還成,他還是要娶親的,要是被人誤會他流連那種地方,本就不好的名聲豈不是會更差。
“張一鳴莫要信口雌黃。”
“堂哥,你怎麼還不承認呢,這些大哥可都是花樓的打手,三天前你和小結巴因為一個小哥差點打起來,還是這些大哥拉的架。”
張一鳴說著還不忘去那些打手那裡找認同:“兄弟,你們應當還記得,是不是就是我堂哥叫你們過來打我們的。”
其中一個打手下意識點頭:“是這麼回事。”
另一個打手眼睛一瞪,直接給了他一腳:“你虎啊,他問你就答,客人能隨便透露嘛?”
那打手哎呦一聲,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改口否認:“我不認識他,我就知道你把我們花樓小哥拐跑了,趕緊把人交出來。”
張一鳴平時遊手好閒,沒啥本事但很少會說謊,一向都是有什麼說什麼。
雖然偶爾也會嘴上沒個把門的,逗一下小哥姑娘,但也只是逗逗,都是離人幾米遠。
的確沒真的佔過誰的便宜。
所以他一開始說張一舉是花樓常客時,村裡大多數人就已經信了,這會這些外村人這話更是證實了這話不假。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既然這些人是找你的,那你就好好跟他們說,我還要溫書就先失陪。”
張一舉知道即便自己否認,村裡人也不見得會信,但他狡辯也無用,不如眼不見為淨。
“堂哥,你不能不管我啊,咱倆可是一個爺爺的親堂兄弟,難道你就忍心看我被活活打死嘛?”
張一舉敢賣了他,那他也得讓其脫層皮,反正他就是個無賴,臉皮這東西對他來說毫無用處,可張一舉不同,那可是讀書人,最是在意名聲。
“我也知道我平時混了一些,可我爹就我這一個兒子,你就算不在意我,也該記得小時候我爹幫你交過束脩,還給你買過筆墨紙硯,更是給你買新衣服讓我穿你剩下的。”
“我爹對你比我這個親兒子都好,你怎麼能狠心讓你小叔叔絕後呢?”
這些事情村裡老人自然都是知道一些的,張一舉學識好,那是張家的希望,不止張一鳴的父親,村裡不少姓張的都幫襯過一二。
而張一鳴從小就混,比較起來那當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四年前張一鳴的父親去世,這小子在村裡晃盪的時間也少了些,大家都只說他是個無賴,但細細想來,也沒想出他幹過什麼讓人痛恨的事情。
村民你問我,我問你,想數一下張一鳴到底幹過什麼混賬事,可越問越茫然,居然沒一個人能說出個一二。
張一舉心道不好,別人不說那張一鳴的固有印象就不會改變,他始終是村裡的二流子,可要是細說,張一鳴除了跟其他無賴混在一起,確實沒做過偷雞摸狗的事情。
他不賭不嫖也不貪酒,農忙時也會跟著他娘一起下地,冬日家裡用的柴火也都是他上山砍的。
沒事就在竹林晃悠,很少在村子裡走動,也就農閒才會跟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