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忙忙碌碌到了過了午時團年飯才擺上桌,趙桂芝燒了十個菜,寓意十全十美。
閆鎮南還搬出一罐酒,這是喬青雲帶來的,是縣城酒樓裡賣的桂花釀,雖看叫桂花釀,但除了有點桂花香氣也跟其他酒沒太大區別,聞著就覺得辛辣無比。
楚瀟也回房裝了一罐子之前去府城,路上那村子裡買的果酒,這個更適合女人小哥喝。
趙桂芝確實更習慣果酒的味道,就連閆三妹都喝了一點。
吃過團年飯,趙桂芝就拿出之前買的紙錢和香燭,還有滿滿三背篼的金元寶。
“你們去向陽坡上墳,老大先陪瀟哥兒去他爹孃墳頭,再去你爺奶那邊,要是碰到你五叔你們別搭理。”
村裡大多數人都是吃過晌午去上墳,之前也不是沒碰到過閆鎮行,每次他都要冷嘲熱諷幾句,反正不搭理就是了。
“知道了。”閆鎮深應了聲。
趙桂芝又看向喬青雲,想了想道:“你跟著一起去吧,也上個香,不用說什麼,咱們自己心裡有數就成。”
畢竟子孫成婚都要去墳頭說道幾聲,老二這個就別唸叨了,再讓倆老的死了都不安生,但還是該去上個香,不為讓死去的人知曉,是讓活著的安心。
四人出門往向陽坡走去,趙桂芝也沒閒著,帶著三妹去了另一個方向。
趙桂芝也得去給他爹孃上墳,雖說一般女子和小哥嫁人都不再管上墳的事情,更甚者有些講究的根本不會讓出嫁女去墳地,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就是別人家的人。
可趙桂芝父母在這世上也只有她這一個女兒,自然每年該燒的紙錢和貢品就都得她來弄。
以前閆正道腿腳好的時候還會陪著她一起,不過這些年她都是帶著閆三妹。
楚瀟到了墳地,發現楚老大一家墳頭上面都是積雪,無人清理也就代表楚老二根本沒來。
清掃乾淨積雪後,閆鎮深幫著把貢品擺好,三個白麵饅頭,一塊五花肉,還有一碗酒。
楚瀟就在旁邊燒紙,邊燒還邊唸叨:“等開春我就把這重新修葺一下,給你們多燒著紙錢。”
楚瀟說完就不知該繼續說什麼,默默的將紙錢和金元寶燒完,才嘆了口氣:“走吧。”
閆鎮深將花燈點燃,鞠了一禮,就牽著楚瀟轉身去找閆鎮南。
那邊閆鎮南也差不多燒完了,閆鎮深和楚瀟跟著上了香磕了頭,四人就往回走。
閆鎮南邊走邊說:“我過來時五叔應該剛離開,香都還沒有燃盡。”
“嗯。”閆鎮深應了聲,並不在意,沒遇到總比遇到好。
其實李柺子下葬那天閆正行也去了,只是看到閆鎮深也在,冷著一張臉轉身就走,哪裡像親戚,更像是仇人。
幾人到了家,趙桂芝還沒有回來,包餃子也不著急,閆鎮深就把獵犬帶出去放風,順便也把爬犁帶上。
閆鎮南早就注意到爬犁,可那是他大哥給瀟哥兒做的,他也不好要過來自己玩,不過做這東西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沒一會他就做了一個出來。
“阿雲,我帶去滑冰。”閆鎮南招呼著喬青雲出門,看見踏雪拉著爬犁跑,小北坐在上邊哈哈笑。
他就把目標挪向了大黃和大黑,可這兩隻獵犬一點都不配合他,根本不讓他往自己身上套繩子。
畢竟連閆鎮深都無法讓它們兩個屈服,更何況是閆鎮南呢。
倒是狼崽似乎很想拉爬犁,咬著繩子示意往自己身上套,不過它才半大個狼崽,拉個空爬犁還成,拉人哪裡拉的動。
“一邊玩去,要拉爬犁你也得明年。”閆鎮南把他往旁邊扒拉,可狼崽不服氣,咬著繩子就跑,直接把爬犁給拉走了。
“嘿,給我還回來。”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