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狼崽搓了一遍,楚瀟就連忙往旁邊躲去,一會這狼崽爬上來肯定第一時間就要抖毛,他可不想被甩一身。
如今家裡牲畜多,閆三妹能出來割草後就沒再讓張一鳴往這送。
張一鳴倒是又送了兩日,被閆鎮深一瞪,這幾日已經不敢過來。
如今楚瀟能出門,自然是該分擔點家裡的活,現在每天要割的可不止是當天喂的草,冬日裡喂牲畜的也得開始備起來。
楚瀟如今彎腰沒有個大肚腩頂著,割起草也是比之前快的多,更何況他不用一揹簍一揹簍的往回背,節省出來的時間都能再打兩揹簍。
這草一割就是一下午,本該白淨的小手又染上了草綠色的汙跡。
地裡的莊稼已經開始結穗,用不上一個月就可以收割。
不少人家旱地裡還種了早麥,這幾日去地裡看莊稼的漢子不少,就等著成熟。
閆三妹還打趣說,去年咱家只有旱地,今年卻只有水田,只需要忙上一陣就成,倒是不用跟老天搶兩次時間。
狼崽那毛早就已經幹了,但因楚瀟按著他洗澡生了好久的氣,見始終沒人哄,這會又湊了過來。
它一過來,就要去蹭楚瀟。
楚瀟老早看見,往旁邊躲了躲,狼崽又去蹭,楚瀟繼續躲。
這下可是讓這狼崽得了樂趣,一蹦一撲的跟著楚瀟比劃,結果一下蹦狠了,撲在閆三妹身上,直接給撲了個跟頭。
閆三妹氣的哇哇直叫,狼崽是一點不怕三妹的,見她要起身還要去撲。
狼崽前些日子沒少被閆鎮深收拾,這會已經不敢再對家裡人呲牙,可這般玩鬧倒是也不會捱打,它聰明著呢。
閆三妹倒是沒再被撲倒,就是也起不來身,氣的用草去打狼崽,狼崽就一左一右的躲。
有時見三妹不想打了,它還要故意被抽中一下,反正也是不疼不癢,更像是在逗著三妹玩。
楚瀟邊割草邊在旁邊笑,他讓狼崽皮了一會,就連忙過去拎著脖頸給提溜到一邊。
他要是一直不管,小姑娘肯定會慪氣的很,說不準又說不跟著一起出來幹活。
狼崽也是見好就收,沒有留在這繼續煩人,轉身往河邊跑去,應當又是去找小牛犢挑釁。
楚瀟猜想的沒錯,沒一會河岸邊就傳來哞哞的叫聲,就見狼崽前面跑,小牛犢後面追。
但狼的耐力哪裡有牛好,狼崽跑累了,牛犢就會讓它歇一會,吃點草再繼續。
狼崽倒是也不會帶著小牛犢跑遠,就圍著河岸邊來來回回,直到把狼累的趴在地上動都不想動一下,牛犢才又晃悠回母牛身邊。
太陽西斜,楚瀟和閆三妹回去,狼崽又跟進了新宅,趁著楚瀟不注意,一溜煙進了堂屋,在閆正道驅趕前,趴在小木床上看了一眼。
床上的小魚兒這會並沒睡覺,看到狼崽也是丁點不怕,甚至還咧嘴在笑。
“出去,瀟哥兒,你快管管這狼崽。”閆正道這邊站起身,喊著楚瀟過來看看。
楚瀟喊了狼崽一聲,這傢伙才收回扒在小床上的爪子,一溜煙的跑出新宅,這是怕要挨收拾。
地裡麥子終於成熟,種了早麥的人家都忙著搶收,閆鎮深也去給王五家幫忙。
這天下午天突然陰了下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就會落下來,又要下多久。
要是下的久,割下來的麥子無法晾曬,一直堆在一起,是會發黴的。
楚瀟割著草,抬頭看了看天,閆三妹也跟著一起看:“可別下雨。”
雖說水稻結穗正是需要雨水的時候,但小麥若是被雨一直淋著,有些會被雨水打落,有些在穗上就能發芽。
莊稼人都愛惜糧食,那可真是丁點都不想浪費在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