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正來多少有些為難,他偏頭去看自家媳婦,只見那婦人搖了搖頭,這可借不得。
張母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想借,立馬開口:“我兒子若中了舉人,我給二成利。”
張正來不想得罪全村唯一的秀才郎,畢竟他還指望以後這人能對自家兒子指點一二。
“那寫個借條?”
張母立馬有些不高興:“我兒子以後可是舉人老爺,你們就這般不信任他。”
張正來媳婦嘟嘟囔囔說了一句:“那萬一沒中,不還是一個秀才。”
她聲音不大,可卻被張母聽的清清楚楚。
這時候正是為了科舉緊張時刻,哪裡聽得了這般喪氣話,氣的張母怒瞪張正來媳婦:“你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張正來媳婦也有些不樂意:“你罵誰呢?”
“罵你又怎樣,你兒子童生都沒過,也別浪費那銀子,還不如借給我應個急,我兒子中了舉人,自然不會虧了你們。”
都說打人不打臉,說人不揭短,往人痛處去搓,不打起來才怪。
只見張正來媳婦啪的一拍桌子:“你兒子好,一天就知道圍著小哥女人轉,有銀子逛青樓,沒銀子做盤纏,這是把銀子都花在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肚皮上,又讓你這當孃的舔著臉到處借,借了我看也沒用,滿腦子都是女人小哥,他還考舉人,等著落榜吧。”
張母沒想到這人越說越過分,氣的心肝兒疼,也不講究什麼讀書人家的身份張口就罵。
這張正來一開始還想著勸和一下,讓自家媳婦閉嘴少說兩句,可這張母越說越過分,把他兒子貶低的一文不值。
說著說著又罵起了張二妮,這被人攆回孃家不要,野雞非要當鳳凰。
這下張正來是裡子面子都沒了,被氣的直哆嗦。
他這腦袋一熱,就直接要動手,幸好被他媳婦趕忙拉住,這女人動手還說不上誰的對錯,這漢子要是動手打了別家女人,說不準這張母不要臉能訛走他家一筆銀子。
“滾,滾出去,沒銀子借給你。”張正來媳婦拉住自家男人就去推張母:“你兒子那麼能耐,哪裡還差我們家這十兩銀子。”
張母被推的一個踉蹌,氣的不行倒是沒繼續開口,她也怕再多罵幾句,這張正來當真會動手。
這會她還得操心兒子科考的事情,要是被打壞了那怎麼好。
這離秋收越來越近,閆家人都忙了起來,割草的割草,砍竹子的砍竹子。
秋收時要用的竹筐和揹簍都是少不得的,閆鎮深和楚瀟砍竹子,閆正道就在家編籮筐。
如今也沒人有空去鎮上賣籮筐,家裡少了這筆進賬,但自家用的總是不好出去買,更何況這兩日還有村裡人招呼著說給他們編幾個。
閆正道也都樂呵呵的應下,一邊看著孩子,一邊手裡動作不停。
雖說有段時間沒碰這些,但也沒有絲毫生疏,有正經事情幹,也就不會覺得自己沒用,臉上笑容都越發多了一些。
如今八月,正是秋老虎來襲的時候,這幾天再度炎熱起來,閆鎮深幹了一會就開始流汗,竹林這會也沒人,他就把外衣脫了下去。
在地裡男人幹活打赤膊的少,但只穿著一個小甲的漢子倒是常見,不過閆鎮深在有外人的時候都是穿的整整齊齊,也就是這會只有他和夫郎才會這般衣冠不整。
注意到楚瀟那總是飄過來的視線,閆鎮深也是有些得意,他夫郎惦記什麼他清楚的很。
要說他自然也是惦記的,可胡郎中和他娘都千叮嚀萬囑咐說要等上一個月,最好是一個半月後再行房事。
所以哪怕他在惦記,為了夫郎身體,該忍還是得忍。
跟著一起來的狼崽這次學聰明瞭不少,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