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今日又是偷溜出來的,頂著雷豁這麼一個身份,還是被太醫說成傷了腦子的人,每天都被管家和侍衛嚴防死守,想出來還真心有些不太容易。
他承認自己就是個無知無畏的普通人,甚至還有點懵懂的善良。
回京都養傷之時就因看不慣那些紈絝子弟鬧出不少笑話,正經把尊遠侯的名聲毀了大半,要不是因著他有戰功傍身,怕是這侯爺名頭都要被削去。
畢竟如今家中惦記他這侯爺之位的人也不少,想趁他病要他命的自然也不在少數。
如今面上雖說是找個安靜的地方養傷,實際也是怕他再惹出什麼禍端,哪怕沒有實權的侯爺那也是有個名頭傍身。
但凡繼續在京都惹是生非,參他的本子再多些,那皇帝老兒不勝其煩,還真說不準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
可遇見不平之事,讓白昊這個自稱五好青年的人視而不見又總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人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但白昊可能自小腦子裡就缺根弦,小時候因著幫助小夥伴被狗追的滿村子裡跑,最後屁股被咬了一口,打了好幾針。
高中更是因為看不慣校霸欺負同學,被打斷了腿。
按理說,怎麼也該長點記性不要多管閒事,可高中畢業後,他又因為救一個跳河的姑娘……
老實講那姑娘還挺漂亮的,他承認他有點英雄救美的情懷在身上,可也沒曾想能搭進去一條命。
也不知道這種見義勇為能不能有點獎金啥的,不然他的死著實是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再次雪上加霜。
畢竟他這花了十八年父母的錢,還啥也沒回報就一命嗚呼,著實有些太過意不去。
如今更是佔著別人的身體,因著自己讓堂堂一個大將軍沾染那麼多汙點不說,這雷豁想出來冒個頭都費勁的很。
要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要這狗屁的將軍之位,尤其是這雷豁一冒頭就督促他練功溫書,研究兵法,要將生平所學都傳授給他,咋看咋像是交代後事。
似乎也對楚瀟這個異世界的靈魂絲毫不感興趣。
可白昊這人自小就不是個有擔當的人,讓他插科打諢還成,領兵佈陣定然會被打的片甲不留。
太有自知之明的他只能選擇死馬當活馬醫。
哪怕犧牲他白昊一個小我,成就雷豁這個大我呢。
有了這個念頭,白昊看著楚瀟的眼神更加灼灼,楚瀟被他盯得渾身都不太自在。
不自在的自然不止楚瀟,閆鎮深也是黑著臉擋在楚瀟面前。
自家夫郎被別的男人這般看,這要不是個將軍,還是腦子不好使的,閆鎮深絕對要動手打人。
“尊遠侯,不知此來何事?”閆鎮深出聲提醒這人,有些越界了。
“楚瀟他男人,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有些事情問問楚瀟。”
白昊說著就往旁邊挪了兩步,能看到被閆鎮深遮擋住的身影才說道:“楚小哥,上次我沒說清楚,我這情況跟你可能不大一樣,其實……”
“我知道。”楚瀟連忙打斷的話,看向也同樣皺眉,一臉不解看著他的閆鎮深,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人要是個普通的時空者,楚瀟自然不會願意瞞著他深哥,可這人情況實在不太明瞭。
但被閆鎮深這麼看著,楚瀟也只能嘆了口氣,行吧,夫夫一體,有難同當。
“時空者。”
閆鎮深只聽到這三個字就明瞭一切,原來不是腦子壞了,是跟楚瀟一樣芯子變了。
可隨著楚瀟下一句話,一身雙魂。
閆鎮深就有些不太淡定了,看向白昊的目光也帶了些危險的氣息。
閆鎮深和楚瀟生活久了,思想上多少也有些同步,一下就意識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