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在山裡的日子總是很忙碌,如同囤積過冬食物的小松鼠般,恨不得能多長出幾隻手。
等閆鎮深第三次打狐狸回來時,楚瀟已經將藥田處理好,該收集的種子放進空間,曬好的藥草也有好幾籮筐。
如今院外曬的都是枸杞麻椒,閆鎮深看著那一排排的東西都不得不誇獎夫郎一句能幹。
“不用那麼辛苦,我這陣子皮毛弄的不少,總是夠家裡開銷。”
閆鎮深處理著手裡的野雞,順便讓楚瀟把那獾子肉煮上,好拿來犒賞獵犬。
雖說楚瀟說等忙過這陣跟著他一起去探索深山,但閆鎮深還是在獵狐的空檔找到了獾子洞,獾子皮毛也是好東西,一張一二兩銀子的價格也是能賣上。
要說閆鎮深以前打獵時也沒錢抓這玩意,真的算起來一年銀錢不少賺,二三十兩銀子還是有的,這要放在一般家庭用不上兩年就能村裡的富戶。
可家裡有個病人那當真可以稱為無底洞,他所賺的銀錢看起來多,可也就勉勉強強夠個藥錢。
要不是他娘勒緊褲腰帶也抓著他別不放手,不管他爹如何自暴自棄尋死覓活都包容勸慰,怕是他家可能跟張一鳴家一樣,當爹的為不拖累媳婦孩子,老早就自掛東南枝。
哦,他爹腿腳不好,這個怕是得有些難度。
楚瀟將獾子肉放進鍋裡煮,餵給獵犬的食物不用加任何調料,不過這狗鹽吃多了還會掉毛,尤其是狼崽特別愛蹭人,那灰撲撲的狼毛沾在身上弄下去很麻煩。
另一個鍋裡的水已經咕咚咕咚燒開,楚瀟將幾個野雞蛋丟進裡面,這會才半下午,離晚飯時間還早,煮幾個野雞蛋來打打牙祭。
“我前幾日看到挺好看一隻鳥,還想抓回去跟花花做個伴,不過那東西太警覺,我還沒靠近它就飛走了。”
山裡好看的鳥的不少,但要想抓的活的就有些難,畢竟這鳥有翅膀人可不會飛。
閆鎮深笑著說道:“養一隻每天嘰嘰喳喳就夠討人嫌的,更何況品種都不一樣,怕是也不能好好相處,每天打架怕不是更鬧人。”
這倒也是,這花花自從被他深哥撿回來,就每天唧唧喳喳的叫個不停,更氣人的是有時候這玩意叫聲著實有些怪,居然還發出嬰兒的哭聲,弄的家裡人總以為是小魚兒醒了,可一去看又不是。
嚇得閆三妹還以為鬧鬼,經歷好幾次驚嚇才發現是那小鳥發出的聲音,因著這個那小東西差點點就被人道毀滅。
幸好喬青雲回來看到,說這種鳥他在府城見過,本就是個會學舌的,常聽到什麼聲音就學什麼聲音。
家裡人雖然每天都說話,但不可能總說同樣的話,倒是唯一不會說話的小魚兒,一天要哭上幾次,自然這小東西最先學會的就是哭聲。
楚瀟煮上蛋就又打了盆熱水出來,這雞毛擦完還要再清洗一遍。
“這陣子野雞都挺肥,騰出一天時間多打一些,清理乾淨放起來,到了冬日拿來燉湯正好。”
這野雞肉沒有家雞油水大,肉質也要偏柴一些,但個人有個人的口味,縣城有錢人家不缺油水的自然愛吃這些野味,但農戶人間卻正好相反,哪種油水大自然哪種更值錢。
“好,大半年沒怎麼打,這附近野雞野兔都不少。”
楚瀟將閆鎮深處理過的野雞放進另一個盆裡,將沒處理乾淨的毛又拔了拔。
“可不是不少,這陣子狼崽在近前都抓了好幾只,就是那野雞被它咬的慘不忍睹,我都懶得給它處理,讓它直接吃生的,倒是不用照顧它的吃食。”
“既然不懂事就讓它自食其力,獾子肉沒它的份。”
閆鎮深將一隻也處理好,跟著楚瀟一起處理第二遍,清理乾淨後拿去廚房剁碎,晚上可以拿來做紅燒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