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之中閆鎮深也找了處山洞歇腳,踏雪和大黑趴在山洞邊向外面張望,眼前層層疊疊的密林鳥啼聲不絕於耳。
剛撿來的乾柴因著下雨難免有些溼氣,要是在山洞裡點火,那煙能燻的人睜不開眼睛。
劃拉來不少枯葉才將火堆點燃,閆鎮深將已經處理過的野兔切成幾塊,這才架在火堆上烤。
踏雪這會也從山洞口挪到了火堆旁,只是趴了沒一會就耳朵一動,隨即快速竄進林子裡。
閆鎮深抬頭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在山裡到了吃飯的時間,獵犬會對小型獵物更敏銳,大概是為了多抓一些填飽肚子。
閆鎮深這次上山運氣其實不錯,今年沒有野豬攔路,終於能放心的越過野豬嶺。
從未來過的地方野物就是多一些,不過跑了兩次就有三張純色狐狸皮,還有十幾張雜毛狐狸皮,再加上那一窩獾子,能賣不少錢。
不過閆鎮深也就打算再獵這一次,老獵戶以前就說過不能總追著一種獵物打,總要給其休養生息的時間。
不過這座山是真的大,同時也孕育著無數生靈,弱肉強食的深山之中,十幾二十只狐狸倒是也不算打的多。
閆鎮深翻轉著手裡野兔,又抬頭看了看天色,離天黑還有一會。
要是今晚能多收穫幾隻,他明天還是該早些回去。
正尋思著就看踏雪叼著一隻黃鼠狼回來,直接丟在閆鎮深腳邊。
雖然以前聽村裡人說黃鼠狼滿身都是寶,但這東西對於他們這些獵戶著實沒啥用處,皮毛縣城的皮貨店即便收也給不出什麼價錢,至於肉能不能吃他也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都說這東西邪性的很,信不信的不重要,但沒人願意去招惹,都是記仇的東西,就像他在山上這麼年不去招惹西邊狼群一樣,多少怕被這些東西報復。
可這已經被踏雪咬死,閆鎮深倒是也沒過猶豫,踏雪既然帶回來那就給它當晚飯好了。
計劃沒有變化快,閆鎮深本打算這次回去就下山,卻又遇到秋雨連綿的天氣。
這場雨下的不大,但一下就是好幾天,雨水連綿不斷,冷意也越發明顯起來,冷不丁從屋裡出來就凍的人不住哆嗦。
楚瀟撐著油紙傘從茅房快步走進屋子,鞋面難免沾上雨水,他在屋簷下跺了跺腳,這才將油紙傘收起。
“茅房棚頂漏了個小洞,一直往下滴水。”
讓他不得不在茅房裡都得撐起一把傘。
“我一會弄些乾草去補上。”閆鎮深正在掏灶底的灰,這東西三兩日就得弄一次,不然灰堆多了灶坑點起來費事。
“雨停了再說吧。”楚瀟說這個也不是讓閆鎮深現在就去忙,而是跟他說一聲,免得他去茅房時不打傘,再被弄溼了衣裳。
如今這會可不比夏天。
今年兩人進山的時候少,這十幾日誰也沒有閒著,閆鎮深獵狐幾乎今夜回第二日就走,一點功夫都不想浪費,好在所付出的也有收穫。
而楚瀟更是一天到晚忙著劃拉這劃拉那,如今空間裡又多出不少的山貨,尤其是茅草屋附近的枸杞和花椒基本已經收完,他還抽空去挖了些竹筍。
前兩日他還看到一些野菜,只不過老的掐都掐不動,只能挑著嫩一些的尖尖弄一些,倒是也夠做頓野菜湯來吃。
閆鎮深這半月沒怎麼在家吃過飯,楚瀟一個人也懶得做太多吃食,大多時候也是隨便對付一口,這下了雨,倒是都沒得忙,倒是可以好好犒勞一下肚子。
洗過手楚瀟就開始搗鼓東西,從山下拿來的肉沒吃多少,楚瀟拿出一大塊弄個竹筍炒肉片。
要說這炒竹筍還是得臘肉好吃,今年家裡養了豬,殺了冬豬可不能拿去賣,得讓他娘多燻些臘肉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