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傻狍子拴好,閆鎮深就跟夫郎講講這傻狍子是如何抓到的,能邊跑邊回頭,又因為速度太快一頭撞在大石頭上把自己撞暈。
雖說兒時聽兔子講過守株待兔的典故,可他打獵這麼多年還真是頭一次見。
楚瀟聽著也一直笑個不停,不過注意到閆鎮深看著他皺眉的表情就收了笑,問:“怎麼了?”
閆鎮深上前拽住楚瀟的衣服下襬:“這裡怎麼有血,你受傷了?”
楚瀟還真沒注意到自己衣襬沾了這東西,想來應該是綁腳背被扎傷那人時不小心沾到的。
“沒有,這是別人的血,今日下午碰到了幾個來山裡找尊遠侯屯兵所在的漢子,都得我紮成了刺蝟,綁成粽子丟在山洞裡。”
看閆鎮深皺的更深的眉毛,他連忙在自己胳膊腿上都拍了拍:“我真沒事,他們都沒能進我兩步之內。”
“你用異能了?”閆鎮深有些擔心夫郎是直接把人用藤蔓捆了,那他的特殊就會被知道,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也許能成為登雲梯,但也可能會被當成怪物。
要是真的暴露了,那就只能一了百了。
“沒有。”楚瀟隨手拿出幾個竹籤:“用這個扎的,今天一丟一大把,我都沒什麼存貨了,你有空再幫我削一些。”
這些竹籤的製作方法跟竹箭差不多,區別也就是沒那麼長那麼粗,為了提高穿透力,閆鎮深每次打磨的時候比竹箭還要精細上不少。
“好。”閆鎮深應著聲,心裡也吐出一口氣,他只是普通獵戶,射殺獵物是為了養家餬口,他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可殺人對他來說還是有些過於為難他。
“一會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
“好啊,不過都受了傷,要怎麼弄下山給尊遠侯送過去?”楚瀟越想越覺得麻煩。
“我明日一早就下山,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就成。”
這事有人擔著,閆鎮深倒是沒有太過擔心。
“幸好都是瘦骨嶙峋的,要是都是練家子怕是我幾根竹籤對付不了。”楚瀟將沾了血的衣服脫下去,換上一件乾淨的,還不忘說笑兩句。
“你說讓他們主家讓這麼幾個沒啥自保能力的奴僕進深山找什麼藏兵地,怕不是腦子也不好使,要不就是看這幾個不順眼,專程讓人來送死的。”
閆鎮深順著他換衣服的動作,用眼神將人檢查了一遍,再次確認沒事後才介面:“奴僕?家養的那種?”
“對啊,我就順口說了一句他們沒用,就這點本事也敢進深山,別說藏兵地了,碰到個野獸他們都招架不了,然後就有個人說他們不過都是普通家奴,主子的命令都必須遵守。”
那幾個人什麼本事閆鎮深不知道,但像他夫郎這樣的小哥怕是世上僅有,輕輕鬆鬆就能制服好幾個漢子,若是碰上他這樣的……
這麼想著,閆鎮深就伸手去楚瀟的肩膀,本來是想試試夫郎到底什麼身手,可沒想到夫郎不躲不閃,被抓到就順勢往他身上一撲。
“要抱就抱唄,你抓我那麼用力幹嘛?”
閆鎮深連忙給夫郎揉了揉肩膀:“疼嘛?”
“有點。”楚瀟說完這句又小聲嘀咕道“別想著跟我動手,你在我這隻有這裡能動。”
突然被抓住兄弟的閆鎮深眉頭微挑,忍不住的先出聲來。
他彎腰低頭用額頭在夫郎脖頸間蹭了蹭,笑著道:“每次都說的好聽,上了炕就不認賬。”
楚瀟一聽這話,腦子裡就是無數他求饒的畫面,而那時候的深哥……
不能想,不能想,真是想想就有感覺了。
本來只打算親親抱抱一會,可分開時只是相互一個對視,看到對方眼神裡包含的熱意,就不自覺的再次陷入其中。
山林幽靜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