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大,兩人在山上留了三日,下山的路也基本乾透。
要不是怕路面溼滑,再不小心摔了夫郎,閆鎮深老早就想下山。
雖說他對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沒讓郎中把過脈就是覺得心裡不安穩。
倆人下山時,楚瀟看著自己那片藥田,雖說並不用太精心的伺候,但偶爾也要澆水抓蟲,不然真任其自由生長,怕是過上幾月,要死不少。
他邊走就邊說,哪些藥材什麼時候該挖,還有哪些需要播種。
閆鎮深開口道:“我會留意著,抽空就過來澆水抓蟲,要挖哪些你提醒我一聲,陰乾還是曬乾我是知道的,你不用擔心。”
“那你會撒種嗎?”楚瀟指著藥田道:“你知道要挖多深的坑,要放幾顆種子,你能看出種子活性……”
閆鎮深環住他的腰,在上面摸了摸:“多撒幾次總會成功的不是嘛?”
他這麼一說,楚瀟就開始往歪處想,他是該誇他深哥棒,還是真棒呢。
可隨即發現自己的思維有些跑偏,就拍了他一下:“跟你說正事呢。”
“嗯,我會試著弄,總會成功的。”閆鎮深一本正經,似乎他一直說的都是藥種一般。
楚瀟露出個猙獰的笑,行,就他思想不健康成了吧。
兩人走到半路歇腳,楚瀟總覺得自己遺忘了什麼,這會才突然想起:“我還沒給你看熊瞎子吧?”
這幾日閆鎮深被有崽子的事情佔滿了整個腦子,對夫郎遇到熊瞎子的恐懼和慌亂已經平靜了不少,只是如今提起,心裡還是突的漏了一拍。
他沒問過夫郎到底是如何制服那龐然大物,心中只是在慶幸人沒事就好。
這幾日他夜裡檢查的範圍都大了一些,更是時刻陪在夫郎身邊才能心安。
那日去撿蓑衣和打獵的工具,他也讓獵犬去尋了那片林子,從地上的痕跡看,倒是沒顯得太過於激烈。
可地上被掙斷的藤蔓卻讓閆鎮深看出當時的驚險。
要知道他夫郎的藤蔓野豬都不能輕易掙脫,而他也曾經試過,至少他不用上工具也是無法將藤蔓弄斷的。
但熊瞎子力大又可直立,牙齒更是鋒利,用熊掌撕扯用牙齒咬合,掙脫也不無可能。
閆鎮深承認,要是他遇上熊瞎子,最大的可能就是用獵犬將其引走,畢竟不止他沒對上過這東西,就連老獵戶也沒有,根本不知弱點為何,要是胡亂射殺,怕是死的只能是自己。
而熊瞎子雖吃肉,但也不是非肉不可,所以一般黑熊並不會為了食物拼命。
因此獵戶不會去招惹,熊瞎子大機率也不會纏鬥。
隨著嘭的一聲,楚瀟將身上纏著無數藤蔓的熊瞎子扔到地上,閆鎮深看著那團巨大的黑球,眼睛都不自覺瞪大了些。
“這般大。”
之前他聽老獵戶說起深山猛獸時,說的熊瞎子不過也就如他這般高。
可這隻明顯要大了他好幾圈。
黑熊在深山生活,能對它造成威脅的一般也就只有老虎,可深山野物更多,哪怕老虎也不會跟棋逢對手的熊瞎子硬碰硬。
就算捕獵一般也是在熊瞎子冬眠結束,餓的瘦骨嶙峋之時,可往往那時熊瞎子就會離開深山,換個地方將自己一身肉養起來。
或者這次來到這邊就是不小心踏入狼群的領地,被驅逐到了這邊。
閆鎮深上前檢查了下這隻黑熊,沒有傷口,怎麼死的已經不言而喻。
他心中有幾分說不上來的感慨,這熊瞎子死的還挺……安詳!
再看一眼夫郎那等著被誇讚的模樣,有些違心的誇了句:“夫郎很厲害。”
還不待楚瀟得意,閆鎮深話風就是一轉:“雖說你有異能加持,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