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上山,應該是打算直接在山裡過夜,楚瀟都不得不佩服他們幾個膽子大。
深山老林裡多危險,像他深哥對山裡熟悉,哪裡有山洞哪裡有什麼野物都大致清楚,那也就獵狐是才會在山裡過夜,要是對地形完全不瞭解的人,隨便找一處就停下歇息,那真是特別危險的事情。
不過這些都跟楚瀟沒啥關係,他可沒那閒心邀請幾個陌生人來茅草屋借住。
畢竟剛才那個漢子所說的話,似乎對他們並沒多少善意,他都怕這些人夜裡突然暴起,把他家柴房裡的獵物洗劫一空。
到了那時,他還得跟深哥起來把人打一頓,太影響睡眠質量。
確認沒有危險,楚瀟就慢慢遠離,換了地方又撿了些榛子。
閆鎮深這日回來的比較早,吃晚飯時天還沒完全黑透。
楚瀟說了那三個捕蛇人,閆鎮深並沒太當回事,深山之中近兩年是沒什麼外人過來,但以前夏日裡還是偶爾能碰到採藥人。
再之前一些時候還有些有錢人家的公子,進深山狩獵,夜裡回不去借住茅草屋一夜,雖說那天晚上他和老獵戶睡的是柴房,但他可沒有丁點不樂意,畢竟人家給了二兩銀子借宿費。
對於那時十四五歲的閆鎮深覺得特別美,甚至還想著他們要是能多來幾次就好了。
可奈何這山裡的野物可不比那些狩獵場裡豢養的好獵殺,人家公子哥來過一次就沒了興趣。
他們本打算這一兩日就下山去,可楚瀟怕那幾個捕蛇人尋到這邊來,趁他們不在把他的藥草都挖了可怎麼好,就又再山上待了五日。
風平浪靜的過去後,兩人這才收拾收拾準備下山。
這次他們山上呆的時間不短,閆鎮深除了那隻傻狍子,還抓了一隻母鹿,都說這東西是溫補之物,到了冬日要是拿去賣,定然能賣不少銀錢。
野雞野兔也是不少,不過野雞大多都被抹了脖子,直接放進空間,倒是野兔七八隻擠擠挨挨的在揹簍裡,看著就是灰撲撲的一坨糰子。
閆鎮深和楚瀟一人牽一隻野物往山下走,獵犬跟在後面驅趕。
就狼崽完全沒有眼力見,獨自跑在最前方時不時抬起脖子吼上兩嗓子,嚇的傻狍子立馬換個方向逃竄,這突然的一使力,哪怕是閆鎮深都被拽的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