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如水的月光灑在司徒家的庭院中,給整個府邸披上了一層銀紗。
司徒念兒輕手輕腳地關上自己臥室的房門。
她的動作極為輕柔,生怕發出哪怕一絲細微的聲響,從而驚動隔壁的張凡。
關於自己和張凡的婚事,她想和自己的父親單獨談談。
她邁著沉重的步伐,穿過幾道曲折蜿蜒的迴廊,徑直向著司徒烈的書房走去。
月光透過迴廊的窗戶灑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一路上,她的心跳不斷加速。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不安,心中反覆斟酌著等會兒要對父親說的話。
她知道父親對張凡並不滿意,但她堅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她要跟父親好好談談心,努力讓父親理解自己的感情。
不一會兒,她就來到了司徒烈的書房門口。
只見書房的門緊閉著,裡面卻燈火通明。
司徒念兒抬起手,正欲敲門,卻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交談的聲音。
她的心中一驚,本能地轉身,便要離開,她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父親的談話。
然而,還未離開,卻剛好聽到書房中隱隱傳來父親無奈的聲音:
“唉!真不知這張凡有何魔力,竟讓念兒這孩子如此痴迷。”
聽到是關於自己和張凡的,司徒念兒立刻停了下來。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有委屈,有無奈,也有對父親不理解自己的難過。
但更多的是想要弄清楚父親對他們這段感情的真實看法。
於是,她不再離開,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開始仔細聆聽起房間內的談話來。
書房內。
司徒烈坐在書桌前,手輕輕摩挲著下巴,微微皺著眉頭,神色間滿是凝重。
柳豔兒則在一旁優雅地踱步,她身姿搖曳,盡顯成熟女人的魅力。
她微微頷首,贊同道:
“老爺說得極是。那張凡除了資質還算不錯之外,再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了。”
“也不知念兒那丫頭是中了什麼邪,竟然這般鬼迷心竅。”
司徒烈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這個張凡,出身低微,雖有幾分資質,但在這複雜的世道,沒有強大的背景支撐,難成大器。”
“念兒若真跟了他,以後的日子怕是艱難重重。”
柳豔兒停下腳步,雙手抱在胸前,嬌嗔道:
“老爺,那是自然!”
“他區區一個九品芝麻小官,能有多大的出息呢?咱們念兒金枝玉葉,怎能下嫁給這樣一個人?”
“且不說他的家世,就看他今日在宴會上的表現,也實在是上不得檯面。”
“我不贊成這門婚事,咱們司徒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司徒烈點點頭,沉聲說道:
“對,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同意這門婚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念兒往火坑裡跳。”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
“對了,今日家宴上,你和睿兒做得很好。”
“我正是想借此機會試探一下念兒對那個張凡到底懷有多深的感情。”
“只有摸清楚了她的心思,我們才能更好地應對此事。”
柳豔兒連忙附和道:
“老爺,我雖然不是念兒的親生母親,但念兒也如同我的親生女兒一般。”
“在這件事上,我和睿兒自當出一份力。”
“另外,就唸兒的婚事而言,依我之見,咱們念兒理應嫁給更有地位、更具實力之人。”
“畢竟,咱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