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月起來的時候,天色也就剛矇矇亮,時間大概是早上四點多左右,她本來想要翻個身,卻因為腰間的溫熱而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睜開眼就看見地上被她綁的結結實實的張海鹽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又挪動到了她的床邊,此刻正靠在她床邊睡的安靜。
他身上的繩子也沒解開,整個人蜷縮著,腦袋還以一個別扭的姿勢窩在她腰腹的位置。
看著跟個沒斷奶的狗崽子一樣,
非要粘著人才行。
雖然他沒有碰到她,但因為離得近,下巴抵著床,呼吸自然而然的打在了她的腰間。
張明月伸出手捏住他的鼻子,順便還堵住了他的嘴,畢竟都把他弄成這樣他還能睡的這麼安穩,她感覺不開心。
當孃的不開心,
兒子還好意思開心?
張明月對於把人折騰醒一點都沒有愧疚的意思,相反,她還覺得她這個當乾孃的,竟然沒有一巴掌把人喊醒。
真的是太善良了。
然而還不等她把這小兔崽子折騰醒,某人卻是眼也沒睜的舔舐了一下她的手心,那種怪異的觸感讓她下意識的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她的速度快,力道也不輕。
聲音也很響亮。
然後整個帳篷裡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啪”的一聲,接著她就看見他一臉幽怨的看著她。
“乾孃~”
嘖…條件反射,怪不得她。
她表情平淡的將手在他的衣領處擦了擦,隨後她抬眸看著他說道。
“你什麼時候滾蛋?”
張海鹽把下巴靠在她腿上,看著她聲音低低的說道“乾孃,我可以幫你,我還能幫你找個一起打白工的。”
張明月瞥了腿一眼,隨後說道。
“一個可不夠。”
“放心,一個不行我找兩個。”
張明月想到確實還有事要讓他做,雖然不是現在,但也用不了多久,想到這裡她看向他說道“做事可以,但不能來找我。”
他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賴在她身上,“我不找你,你又消失了怎麼辦?”
“消失到哪裡去?還是你找不到?”
“乾孃…”
“好了,別矯情,讓你不要跟就是不要跟,我吩咐你的事情,能處理的就處理,處理不了的就先放著。”
她說到這裡,扯過他衣領,用從他那裡取下的刀片三兩下斷了他身上的繩子。
隨後她扔給了他兩瓶血脈淨化液,聲音平淡的說道“一瓶你自己用,一瓶給你乾孃張海琪,跟她說另一邊的事情也不要停…”
至於說用的時候會不會痛的問題。
她沒說嗎?
嗯…那大概是她忘了吧。
她掃了一眼帳篷外還有些昏暗的光線,踢了他一下,隨後說道。
“好了,趁著現在沒人,趕緊走。”
他將她扔給他的東西看了看,就沒有再管了,而是活動了一下身體,隨後撐著下巴懶散的笑著看著她。
“乾孃,我被你這樣摧殘了一夜,渾身痠痛無力根本動不了,要不幹娘你哄一鬨我…”
明明說著是開玩笑的話,
但他的視線卻從始至終都不曾離開過她片刻,他在看著她…
一直在看著她。
她看著他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眼睛,那眼底是她自己可能都沒察覺到的眷戀。
嘖…都這麼大了。
還像個小崽子似的,心裡想什麼跟明鏡似的,藏都藏不利落。
蠢的讓人不忍直視。
張明月惡意的勾了勾嘴角,隨後抬起他的下巴俯身看著他。
“怎麼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