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是明眼人都聽的出來的危險，黑沉的眸子陰森森的看著她，抓著她手的力道也很重，好似如果她的回答不如他意。
下一刻他就要做出什麼事來一樣。
但對於他的舉動，
張明月始終無動於衷，只淡淡的注視著他，聲調平穩的沒有一絲多餘情緒的說道。
“很麻煩。”
像是怕他聽不明白一樣，她緩慢而又平淡的看著他漫不經心的說道“或者我說明白一點，你現在整個人對我來說，都只是一個麻煩。”
他的表情在那一瞬間冷的可怕。
他就那麼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那雙向來總是帶著一股不屑看人的眸子此刻沉的厲害，氣氛似乎一瞬間都凝滯了起來。
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完全無動於衷，
兩人在這裡站了好一會兒，他就那麼看著她，嘴角卻又突然的勾了起來，帶著那一股邪肆的笑意，聲音低低沉沉的緩慢說了一句。
“你很好，你是真的…很好。”
他低頭靠近她，眼神注視著她，臉上始終帶著陰森的笑意，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
“希望你做的選擇真的能讓你…如願以償。”他最後吐出的那幾個字，就像是從牙縫裡慢慢擠出的一樣。
張明月並不在意他此刻的情緒，也不打算再在跟他在這裡浪費時間。
“我一向堅定自己的選擇。”
他摩挲著她的手，語氣意味不明的重複了一遍她的話。
“堅定…選擇？”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還被他揉來捏去的手，隨後抬眸看向他，語氣平靜而散漫的說道“所以，現在…你可以放開了嗎？”
汪燦看著她此刻的模樣，他舌尖抵了一下後槽牙，他扯起一邊的嘴角笑了一下才說道。
“當然…”
他嘴上說著，手裡卻好半天沒有動的意思，反而還微微加重了力道。
張明月見他遲遲不動，反而越加收緊的力道，語氣間帶著些意味深長的說道“怎麼，都這樣了，還捨不得？”
他低低的嗤笑了一聲，隨後斂了表情，猛然壓向她，聲音兇狠的說道。
“董迦音，你以為…你是誰？”
“你覺得呢？”
而此時一道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走動的腳步聲。
“她讓你鬆開。”
張明月朝著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還在下面訓練的黎簇，他此時看起來像是剛洗過澡。
頭髮看著還有些潮溼，看著也就洗完後用毛巾隨便擦了擦。
有些翹著，有些垂在額前。
手裡還拎著一袋東西。
黎簇遠遠的看著汪燦還緊緊抓著她的那隻手，眸色沉了沉，隨後幾步間就走到了張明月的身邊，他攥住汪燦握著張明月的手。
他壓低聲音的說道。
“放開。”
汪燦臉上的笑容增大，邪肆的笑意流轉著，眼底卻慢慢帶上了戾氣。
就在他們似乎看起來一觸即發的時候，張明月卻是懶得在這裡站著了，畢竟這樣你抓著我，我抓著你的。
要不是不方便，
她早一腳一個把人踹走了。
但即便如此，她的耐心也不多了，她沒有管他們眉眼間的官司的意思，只是看向一旁的汪燦語氣平淡的說道。
“鬆開，我要擦頭髮。”
汪燦看了一眼她肩頭氤溼的一片，微微笑了笑，隨後說道“要我幫忙嗎？”
張明月臉上的表情有些淡，
“不需要，我說鬆開。”
他看著她，在張明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