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她很清楚他們在做什麼,
但他的眼神卻還是在她進來的那一瞬間,靜靜朝著她看了過來。
他是清醒的。
他們在他清醒的時候給他做手術。
張明月就那樣平靜的站在此刻那幾個一心一意正在做手術的三人身後。
其中主刀的那人頭也不抬的伸出手說道。
“手術鉗。”
張明月沒有反應,只是看著手術檯上的那人,毫無尊嚴的像一塊肉似的被人切割著,取走對他們來說還算有用的東西。
她微微笑了一下,隨後聲音輕柔的說道“把你們摘下來的東西,放回去。”
正在做手術的那人剛想生氣,但在他下一秒看著被抵在他脖頸間的匕首的時候,一臉震驚的說道“你!你是誰?”
這時其他人才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也都抬起了頭來,
“你怎麼進來的!?”
“你…”
他們看著地上躺著無聲無息的那些人,冷汗有一瞬間從身後冒了出來。
他們畢竟不是汪家經過訓練的人員,身為實驗方面的人員,他們大多也都是被人用各種方法帶回來的。
有自願的,也有一開始不自願的。
不過時間長了,也無所謂了,對於他們來說,雖然這裡封閉了些。
不過做的事情還是那些,尤其有些人在知道他們研究的方向以後,更是不用催促就自覺而主動的去做一些事情了。
至於活性人體實驗?
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解開長生奧秘而已。
但在面臨這樣危險生命的時候,他們自然也不是不怕死的“他…他這樣,裝回去,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畢竟要不是這個實驗體本身就不方便攜帶,而且他身體裡虛耗嚴重,幾乎已經沒有用了,不然他們也不會在準備離開之前,
還要來將他身體裡還有用的東西取出來,畢竟一個本家麒麟血的張家人,
可不是那麼好找了。
張明月臉上還是微微笑著,聲音還是那麼溫柔,說出來的話卻讓幾人如墜冰窖。
“沒關係,他活多久,你們就活多久,如果他死的快了些,不如你們就陪他一起去,也好熱鬧熱鬧?”
她說這話的時候,手術床上的那些眼神一直在盯著她。
張明月幾乎不用看都知道,他對於她的話大概不是那麼滿意。
很顯然,他不想這些人陪著呢。
那些人沒有辦法,最終只能在張明月的眼神注意下,他們咬緊牙關又開始小心翼翼的將他們剛取出來的東西慢慢一點裝了回去。
畢竟事關自己的小命,哪怕可能性不大,他們也想多活一時是一時。
大概是因為如此,他們僅剩的三人之間的合作意外的很是順暢,在平時幾乎需要很長時間的情況下,他們兩個小時就結束了。
而張明月在他們最終幾乎是累的滿頭大汗癱軟在地的時候。
她沒有一點猶豫,就直接甩出了幾枚刀片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她走到那個人面前,隨後拿出張海潮給她備的藥,然後捏著他的下巴直接灌進了他的嘴裡,東西不算多。
效果確是很明顯的,至少剛剛在那裡氣息微弱的某人此刻已經平穩了下來,雖然不會那麼快就好,但至少一條命卻是吊住了。
畢竟他身上那些常年累月的消耗,已經讓他的身體差到了極致,
幾乎就只剩個空殼了,
就像油燈,
裡面的油已經用完了,所以雖然她又加了一點也只是杯水車薪。
即便他身體裡此刻補血了,傷口也在加速癒合了,但內裡的磨損不是這樣就能夠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