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加持,再有大家拿著敘敘舊,很久不見之類的各式理由,輪番帶著他一杯接一杯,等他有些暈乎乎地坐著發呆時,才意識到喝過頭了。
腦袋裡昏沉,重心也失去控制,不自覺的往右邊倒,靠在了身邊人的肩頭,他聽見鬨笑聲,聽見有人說:“小千這裡不讓睡覺。”
不行,他實在撐不住了……
陌生的味道和酒氣縈繞在鼻尖,腦袋被揉來揉去的,他在心裡大喊:救救我的頭毛!我的頭毛不多了!
努力伸出手想把頭頂蹂躪自己的爪子扒下,掙扎了兩下卻沒力氣的落在自己腿上。
池木出去上了個廁所,可沒想到回來看到的是陳千依在吳哲凡身上喃喃,吳哲凡擔心人掉下去,一手環在陳千腰上,另一隻手還在不安分地騷擾陳千的頭髮。
“你們慢慢吃,我先送陳千回去。”
陳千迷濛著眼睛,看到池木解救了自己的頭髮,感覺到手臂被扶起掛到來人的脖子上,下意識的,陳千順著動作擁住他,腰也被攬過,腿彎處橫進一隻手臂,向上的動作讓思維像被搖勻了,更加遲鈍,只好把頭貼近他的胸膛,嘗試穩定住自己。
他好像……喝太多……酒精中毒…已經開始產生幻覺了……
一路昏沉,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沿途的流光影影綽綽,發散開來像小時候最愛的萬花筒。
在車廂裡,冷氣調的很低,太涼了。
陳千蹭著身側的暖意,想接觸更多,磨蹭間,暖意卻主動把他包裹起來,很舒服。
從沉睡裡恢復了些許意識,池木的臉出現在眼前,身前有布料的摩擦聲,居然正在幫他解胸前的扣子,艱難的辨認周圍的環境,是池木的房間,他曾經借宿過一晚。
啊,還在夢裡呢。
他靠在床頭,稍微動一動人就歪了。
“醒了?有沒有不舒服,他們也過了,居然灌你那麼多酒。”池木扶住他的臉把人移正,抬眼看他,卻發現陳千不知什麼時候醒來了,盯著自己發呆呢:“醒過來就好,可以衝個澡,更舒服點。”
陳千渙散的眼神重新聚在一起,停在了正在說話的位置,一張一合的在說什麼呢,聽不清,親一下算了。
第一次能在夢裡控制自己,陳千更加努力,執行力也陡然激增。
身體向前傾斜,說話聲停了,只剩下心跳的聲音,如鼓如雷。
軟軟的涼涼的,像果凍一樣,也會同果凍一樣甜甜的嗎?
陳千鬼使神差地探出舌尖,舔了一下。他重新靠了回去,為自己的行動成功而興奮,哈哈笑著評價道:“真的是甜的。”
下一秒,後頸被手敷上,身體被壓向池木,重新貼回了那雙唇,齒關被撬開,舌尖被勾著無處可藏,肺裡的空氣被狠狠剝奪,陳千喘不上來氣。
他是個母單,還處在認為親吻只是唇碰唇的階段,眼皮無力地睜開,對上一湖動情的春水。
“小千,要呼吸啊。”溫柔的聲音沉沉地有些啞,在他耳邊輕輕響起,發聲處近的幾次觸碰著耳廓,勾著他冒起火。
“哈……咳咳…哈啊…”在窒息前被鬆開,陳千彎下腰大口喘著,過度的呼吸惹得他嗆咳幾聲,渾身無力只餘雙手把池木的襯衫攥得皺巴巴。
嘖嘖水聲從耳垂開始向下移動著,脖頸,鎖骨……腰後的手控制他貼得更近,解到一半的襯衫因動作大敞直到腹上,暴露著白皙發粉的面板,親吻在面板上游走,留下痕跡,癢癢的。
接連不斷曖昧地觸感讓陳千連頭皮都發麻,身體難耐的向後仰著,雙手還攥著池木的衣服,帶著他覆上了自己,池木雙手騰出,支在陳千頭側,單腿跪在陳千雙腿間。
緊握的手從襯衫上被摘下,合併抓住後壓在了頭上,動作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