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懶散地在家窩了兩天。
陳千就碰到了非得出門不可的事情。
“必須要去嗎?非去不可?不能不去?”陳千為難地看著對面一本正經的仲一,壓著眉尾哀求他。
“贊助商要求。”仲一可不管他什麼想法,將邀請函拍在桌面,自顧自認真地說:“非去不可。”
陳千這才回來不到一週,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家蝸居直到出發那天的。
可沒想到,贊助商親自下場,打亂了他對時間的美好安排。
仲一向他轉述贊助商要求兩人要一起去參加一場活動晚宴時,他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其實吧,陳千覺得贊助商那邊也不是一定沒有轉圜的餘地,可奈何自己的搭檔是個十足的死心眼兒,說一不二,認真踐行贊助商的要求。
最過分的是,那篇郵件他都親自看過了,贊助商明明就寫的是“希望”我們能在晚宴上見面。
到了仲一這兒,就生生被曲解成了“要求”!
陳千又是撒嬌賣萌,又是死纏爛打,甚至叫上了伯母和媽媽來幫忙求情,均是無果。
伯母和媽媽還以“仲一那小子還能害你嗎?”為藉口,狠狠地拒絕了他。
歷經一小時的努力,就這樣化成了:陳千頂著仲一漠然的目光,悲切地點頭答應。
“去就去!”陳千憤憤不平,橫了仲一好幾眼,“我去吃飯還不行嗎?”
話才落地,陳千就聽到背後傳來媽媽幽幽的嫌棄:“誒呀,快三十了你就跟仲一一樣成熟點吧。”
陳千心中不滿更濃,他暗自神傷。
仲一,你真是好一個別人家的孩子!
……
晚宴也就是走個過程,主要還是要和贊助商那邊籠絡一下感情,陳千打著個隨便吃吃的想法,從行李箱裡撈出套西服就往身上套。
剛出門,就撞上了正在對仲一那個衣架子進行誇誇流程的自家媽媽。
“媽媽~”陳千吃味地試圖喚醒文女士的母愛。
媽媽回頭。
媽媽看到陳千。
媽媽表情裂開。
喚醒失敗。
“你穿的什麼?”她上下打量了陳千一趟,然後臉上有些鄙夷。
陳千被這問題打得腦子一僵,撅起個茶壺嘴生氣,“穿的衣服!”
“不行不行,你這樣出門太丟我的臉了!”文女士閉著眼搖頭,一副不忍多看的模樣。
再出門時,身上的衣服就換了一輪。
一套標準的塔士多禮服鑲在陳千身上,貼合著稍有鍛鍊的肌肉線條,撐出了寬肩窄腰的效果,風琴褶的襯衫增加了層次感,媽媽親手打的領結也漂漂亮亮。
陳千心滿意足在這一整套都出自於文女士之手,文女士看著標緻不少的兒子心中欣慰,氛圍迴歸到母子感情最濃烈的時刻。
仲一對此沒什麼想法,他比較關心耷拉在額前一綹的頭髮弄得他有點癢,但這是陳媽媽的主意,她說搭著自己的金絲眼鏡,看起來像斯文敗類,他不好修改。
贊助商特意派了車來接他們,是輛沉穩低調的卡宴。
陳千對這車沒什麼感覺,他就是好奇。
這城裡能派輛卡宴來接他們這自由撰稿人和攝影師的,可沒幾個啊。
兩人到宴會廳入口時,已經來了很多人了。
陳千這才發現,這場宴會的陣勢,幾乎趕得上幾年前參加過的池老壽宴。
入場後,他能感受到許多隱晦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
陳家雖然落沒了,但瘦死的駱駝畢竟比馬大,靠著爺爺的名氣,還是有不少人認識陳千的,更何況陳天最近也因為手段非常而被討論著,自然也很難不牽扯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