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嬌嬌聽此,頓時炸了起來:
“太子殿下,你怎能納那個賤人入府?那個賤人平日舞刀弄劍,粗魯至極,她若入府,一定會欺負盈姐姐的。”
其實她還想說,如果一定要納,為什麼不考慮她?
慕容復心裡閃過一絲厭惡。
要不是因為母后自禁問闈,一心理佛,對外間事不聞不問,他又怎會為了安撫外祖一家,定下與付盈的婚約?
要他說,本就有著血緣關係,太子妃的位置本來應該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
結果倒好,肉全倒進了自己鍋裡。
他是自消自耗了。
如今他在軍中沒人,平寧侯府又是鎮守南疆的武將之家,若他再不想辦法為自己拉攏新勢力入夥,他如何能與二弟相爭?
二弟之母吳貴妃可是正當盛寵,如今還即將再增添一個西戎勢力支援。
這群女人,整天就知道爭風吃醋,一點都不為他的前程考慮。
慕容復煩躁的緊,可看著眼前佳人雙眸含淚地看著他,終是長嘆一聲,將人攬入懷中。
“你啊,就是想太多,難道孤對你的心意,你還不能明白嗎?孤如今在朝堂上舉步維艱,二弟又即將成年,屆時父皇必會在朝堂為他鋪路。”
“若無平寧侯府支援,孤勢單力薄,如何能與聖眷正隆的二弟相爭?孤的太子妃是最懂事的,莫要讓孤為難!”
慕容復輕輕拍著付盈的後背,口中蜜言是一句接一句,付盈聽了他的解釋,原先的委屈也盡數消散。
她窩在男人懷中,感受著日思夜想的溫情,隨後才啞著聲音道:“那她進門,你不許去她房裡!”
“好,孤不去她房裡,只寵你一人,可好?”慕容復聲音溫柔地能滴出水一般,讓付盈面頰羞紅。
一旁的董嬌嬌羨慕地看著這一幕,緊緊盯著太子殿下不肯轉身退下。
手裡無意識地絞著手帕,眼眶微微泛紅,無盡的酸澀幾乎就要將她淹沒。
細心地慕容復無意中看到這一幕,暗嗤一聲,同時又覺得心中暗喜,只要他掌控了這些女子,就不怕那群老東西不站在他這一邊。
想到這裡,慕容復伸出空閒的小手對著董嬌嬌的方向輕輕微勾。
董嬌嬌看到太子如此,頓覺鼻子一酸,這是他第一次這般待自己,也顧不得許多,當即上前兩步。
距離一尺之近,慕容復伸出空閒的大手,撫摸上了女子嬌美的臉龐。
一隻手緊緊抱著付盈,另一隻手卻在安撫著另一個受傷的女子。
董嬌嬌貪戀這一刻來自太子殿下的溫柔。
她甚至以為,她多年的痴戀終於有了迴音。
無數次她借陪付盈的目的靠近太子殿下,卻只能看到兩個有情人相互偎依。
只留她自己,退在一旁,黯然神傷。
可今天,她的難過,她的心酸,她的痴心,終於被那人看見了。
這一刻,她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慕容復輕柔地為她撫去眼淚,用深情的目光望著她,僅僅片刻,董嬌嬌便徹底淪陷。
聽得有腳步聲來,慕容復微微一頓,當即一手放開董嬌嬌,一手推開付盈,整了整衣冠,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付盈一臉茫然地被迫推開,本能地便想要開口,卻見慕容復已然恢復昔日清冷自恃之態,對著來人略帶驚喜道:“大內官,大內官親臨,可是父皇有要事?”
王興帶著聖駕口諭來到東宮,見到慕容復,一張老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菊花,先是行禮,而後才道:“回太子殿下,陛下口諭,迎接北狄西戎使團之事,陛下命太子殿下全權代理!”
這實在是意外的驚喜!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