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禁軍衝了出來,圍在百姓之前,禁止他們靠近府門。
而後出來的,是兩個擔架。
擔架上是兩個身受重傷,生死不知的禁軍。
然後是兩個面容清冷的侍女走了出來,她們看起來也似乎受了傷,兩人正一左一右地用白布吊著胳膊,看起來十分詭異。
之後,便是兩個下人搬著一個太師椅出來。
鍾寧一襲素衣,面色蒼白地被人攙了出來。
她頭上圍了一個白布條,上面隱隱浸著血絲,左手手腕之上也纏著一圈白布,可見此處同樣受了傷。
整個人看起來虛弱至極、可憐兮兮。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不是,這跟他們想象中不一樣啊!
難道公主不該是錦衣華服,囂張跋扈,然後咄咄逼人嗎?
眾人不解,但大受震撼!
“參見公主殿下!”
鍾寧一出來,瞬間跪倒一片。
而撫國公,及諸多有功名在身的,只微微拱手行禮即可
“諸位快起!”鍾寧聲音微弱,可見已是極為勉強地在撐著身體。
“昭華,見過國公爺!”鍾寧鬆開素心的手,向著撫國公的方向微微欠了欠身子行禮。
整個人如同破碎的雪花一般,搖搖欲墜,幾近倒下。
隨後被素心等人強行給扶到了鳳椅之上。
“殿下,您身受重傷,御醫說了需臥榻休養,卻在聽聞撫國公前來,非要起身親自相迎。”
“您這般糟踐自己的身子,奴婢真的好心疼!”素心紅著眼眶,哭著道:
“大家不知真相,奴婢卻不得不為您辯白!”
說罷,素心站起身子,向著周圍人恭敬一禮,而後用帶著哭腔的嗓音解釋道:
“諸位,事情是這樣的。”
“我們公主昨日微服出巡,想去鎮國寺上香,因為不想破壞大家上香的雅興,故而輕衣簡從,並未告知旁人。”
“可沒想到,行至半路,居然遇見一夥山匪,二話不說要直接痛下殺手,四個護衛,全部受傷,就連我們公主也沒有例外。”
“好不容易堅持等來援兵,成功將那夥山匪拿下,卻又得知那山匪竟然是撫國公之子陳儼公子,給我們公主開的玩笑。”
“陳公子,國公爺,奴婢求你們了,殿下她剛從民間回來,一直謹言慎行,輕易不得出府,實在不知是哪裡得罪了二位,竟要遭此橫禍。”
“你們若是心裡有氣,就衝著奴婢來吧,奴婢一條賤命,不值什麼大用,只求能為國公爺出一口惡氣。”
說罷,素心便直接對著撫國公跪了下去。
靜心涼心等人也一併跪了下去。
禁軍副統領荊無常則對著撫國公拱手行禮道:
“國公爺,屬下奉皇命保護公主,若國公爺有氣,便朝著屬下發洩即可,切不可再傷了公主!”
撫國公:
陳儼:
在場的所有人:
周圍人見狀,全都不由得憤慨了起來。
【怪不得公主府沒動靜呢,原來是因為公主殿下受了重傷,這撫國公也太大膽了些,這可是公主啊!】
【不止是公主,沒看見兩邊還有幾個受傷的嗎?】
【這也太不要臉了,公主他們都敢開玩笑】
【這不是在打公主,而是明晃晃打皇帝的臉】
【怪不得急著來請罪呢!】
撫國公此時整張臉都黑了。
他大張旗鼓地帶著兒子來公主府認罪,有意圖地引導百姓輿論,逼迫公主不得不退讓的舉措,就這麼被破了。
是他小瞧了這個昭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