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下等賤民,可不敢跟你們相比!”
撫國公夫人:你
人群之中,一個書生也站了出來:
“自古以來,君為上,公主殿下為君,撫國公府便是權勢再高,也是為臣,以臣犯君,還能這般囂張,當真是世風日下!”
又一個百姓站了出來:
“你們是良民,是上等人,我們是下等賤民,可我們好歹知道敬畏君上!”
“就是就是,再上等的良民,你能和皇家相比嗎?”
一個小販接話道,“公主殿下這般善良,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對,撫國公府當真是欺人太甚!”
“又不是皇親國戚,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可別亂說,人家都是貴人,咱們是下等賤民,一個不小心可是要被砍頭的。”
“隨便說一句都要被砍頭,撫國公府當真好大的威風。”
撫國公夫人突然被萬夫指責,而且指責她的人,還是她素日最看不上的下等賤民,頓時氣得倒仰。
想要跟自家國公爺求助,卻被撫國公冷冷一眼,給凍在原地,“給我閉嘴,再說半個字,老夫就休了你”
“來人,送夫人回家!”
幾個家丁頓時湧了過來,恭請夫人回去。
撫國公夫人面色訕訕,可看到已昏迷在地的小兒子,仍是於心不忍,“老爺,儼兒若再不救治,只怕有生命之危”
“滾!”撫國公忍無可忍怒喝道。
他難道不心疼自己兒子嗎?
可若是此時送他去就醫,他們撫國公府就完了。
犧牲一個陳儼,換整個國公府,這筆買賣不虧。
反正,此事原本就是因為他色慾燻心才起的念,落到今天這般地步,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公主府中。
鍾寧剛剛被放到床榻之上,便已經掙扎著醒了,她望著雍帝,面色虛弱道:“父皇,快,快請國公爺進府,給陳公子請醫治傷,千萬不能讓他有事!”
“你自己都這樣了,還操心他做什麼?”雍帝氣不打一處來,若非是看在撫國公府往日於國有功的份兒上,敢算計他的女兒,就該誅滅九族。
“不,父皇,你聽我說,撫國公府軍功累累,其先祖更是開國功臣,我們不宜直面對上,不如就此施恩,慢慢放鬆他們的警惕,之後再尋合適的將領,前往西疆前線,將那兩個撫國公的二等將軍給替換下來”
雍帝聽聞鍾寧這般言語,眉眼間都溫和了幾分。
她說得不錯,撫國公府是有實權的府邸,不能輕易罷之。
就算撫國公府已經不如原先那般軍威厚重,兒子在前線也只是個二等將軍,可撫國公府到底在軍中經營這麼多年,信服他的老將不少。
就算要處置,也得等將軍權收回來,並將他的所屬勢力拔除之後方可決斷。
想到這裡,雍帝眸子鄭重了幾分,而後吩咐道:“讓他們進來!”
蘇齊連忙下去傳令,一路小跑至公主府外,果然如公主所料,撫國公府人還沒走,仍跪在此地候罪。
“陛下有旨!”蘇齊尖細著嗓音誦唸道,“陛下請國公爺及陳公子進府,陳公子重傷在身,陛下已安排御醫前來就診,國公爺不必擔憂!”
“臣,謝主隆恩!”撫國公面色慘白,深深拜了下去。
陛下能下此聖旨,可見他這一關,應該是過了。
撫國公被攙扶起身,對著僕從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如流水般的禮物,便被送進了公主府之中。
他自己,則親自扶起受傷嚴重、虛弱在地的兒子,兩人一步一蹣跚地走進公主府之中。
不多時,御醫前來為陳儼就診,包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