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既能滿足兒子的私心,又能成功求娶公主!”
撫國公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任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如何還能在這個時節,依然自信自己能夠娶到公主?
這股子天然的自信,到底是誰教他的?
陳儼看懂了自家老爹的疑惑,當即解釋道:“兒子前些時日,遇到了一個奇人,求得一件奇物,只要我們有此物在,便能心想事成!”
撫國公:???
“此物名叫換魂玉!”陳儼盯著自家老爹的眼睛,聲音冷冽如冰:“換魂玉,如其名所言,作用於身,便可換魂,所謂換魂,當然是交換兩個人的魂魄!”
“你”撫國公食指微顫地指著陳儼,瞳孔微縮,聲音中帶著驚訝與不可置信,“那,那可是公主啊!”
“公主又如何,只要換魂成功,兒子娶她入門,所謂公主,也不過是咱們陳家婦而已!”陳儼一臉理所當然。
什麼公主,在進京之前,也不過就是一個埋沒於民間的普通女子。
若非當今突然鬧著要認親,非要把人接回來,誰知道她現在會在哪個山野旮啦裡掙扎求存。
“你方才所說的私心,莫不就是打著想要將付盈與昭華公主進行互換身份?”
“父親聰慧,兒子莫之與能及!”陳儼當即拱手稱讚,給自家老爹戴了好大一頂帽子。
“你小子別貧,如你所言,公主嫁入府中,確能打消陛下疑慮,可如今問題是,你已成功得罪公主,無法令公主傾心,你所說之玉,公主也不一定會接受,便是接受,也不會常配身側。”
“若為父猜測未錯,此玉,當是靈器,且必然有兩塊,換魂者與被換者,各持一塊,需得常佩身側,時時把玩,假以時日,方有可能換魂成功。”
撫國公摩挲著短鬚,目光炯炯。
陳儼眼睛發亮,此刻只覺得自家老爹也並不像外界所認為的那般,是一個只懂得打仗的武夫。
相反,他十分聰明,而且善於藏拙。
這麼多年以來,都只給外界造成一個橫衝直撞的莽夫形象,他也是今日,彷彿才真正地認識自己的父親。
“接下來,能否成功,還要看明日咱們父子的表演,只要能將此玉包裝成傳家之寶,最好是有護體防身之功效,如此昭華公主才會重視一二!”
陳儼似是想到什麼,扯出一抹詭異至極的微笑:
“又或者,咱們可以趁機給她下毒,而佩戴此玉,方有可能壓制此毒,再請個道士,說這玉上附有靈氣,只需佩戴滿七七四十九天,身上所中奇毒,必然盡消。”
“如此,父親以為如何?”
陳儼跪在地上,仰視著自己從小便視為大山的父親。
此時,他迫切地需要得到父親的一切支援。
可撫國公卻微微搖了搖頭,對著陳儼語重心長道:“兒啊,你沉溺於男女情愛,所思所想,實在有限!”
意思就是你的格局太小了。
“若此玉當真為靈器之物,有換魂之效用,為何又非要將它運用於一介女子之身?”
“咱們家真正的威脅,從來都不是那個民間小公主,而是壓在咱們家頭頂上的皇權!”
此時的撫國公,已然沒有了在皇宮裡的謹小慎微與憨直可愛,陰沉的面容之上,是對皇權濃濃的覬覦與野心。
“父親”陳儼有些訥訥,實在是沒想到,為何事情突然變成了現在這般樣子。
父親的意思,難道是說?
還未等陳儼跟上自家老爹的思路,只見撫國公突然轉身道:“另一塊玉在何處?是不是在那個教坊司的女子身上?”
陳儼訥訥地點了點頭。
此玉,原本就是為了給盈兒報仇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