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哲身子微頓,抱著懷中嬌軟心中微痛,良久之後,才長嘆一聲:
“殿下要養多少面首,算在下一個,可好?”
鍾寧:
顧相:
杜氏:
“你你你胡說什麼?”鍾寧怒吼出這句話,“你是顧相親手培養出的世家公子,怎能如此自降身份?本宮不是良配,你趕緊放開本宮!”
顧明哲聲音悶悶,似乎帶著委屈一般,
“殿下好生絕情,在下已然這般剖明心志,殿下依舊不為所動,難道非要在下以死明志,表明心意,殿下才肯相信嗎?”
說到這裡,顧明哲微微推開鍾寧的身子,目光轉向自己胸前,只見因為剛才抱得太緊,用力過度,導致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浸出了血絲。
顧明哲望著這團血絲,猛然一掌揮了過去。
原本包紮良好的胸口紗布之上,頓時溢位一片血花。
顧明哲痛得悶哼一聲,眸中似有水霧浮現,望向鍾寧輕聲道:“如此,殿下可還滿意?”
“你你簡直瘋了”鍾寧目光中帶著駭然,不敢相信就在自己眼前,他也敢以死相逼。
她有些慌亂地尋找醫箱,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你在此等著,本宮為你延請御醫,重新包紮!”
說罷,鍾寧便想要趁機離開,把空間讓給御醫診治,可還未踏出兩步,只聽背後傳來一道涼涼的聲音:
“殿下就這般不想與在下待在一起嗎?好,你走吧,殿下要離開,在下無力阻攔,御醫也不必來了,在下不需要!”
“沒有殿下,人生了無生趣。”
“在下這條命,便就此舍了也罷!”
鍾寧驀然回頭,只見顧明哲面色更加蒼白,眼眶泛紅,死死地盯著自己。
整個一副,你敢走,我就敢死的模樣。
驚得鍾寧心下駭然,不敢置信。
只好又默默坐了回去。
心道這個男狐狸當真是知道如何拿捏自己。
但現在療傷要緊,還是莫要與他糾纏太多,只強扯出一抹笑意,安撫道:“本宮不走,本宮親自為你包紮,可好?
顧明哲蒼白一笑:“只要殿下在,怎麼都好!”
鍾寧默然一瞬,隨即厲聲喊道:“來人,傳御醫!”
說罷這一句,鍾寧又怕他誤會,接著解釋道:“這裡沒有藥箱與紗布,還是得御醫前來,確認你無事方好!”
“嗯,都聽殿下的!”
鍾寧:
顧相:
杜氏:
顧相此時只覺得心裡極為複雜。
若不是親耳聽到,他實在也沒想到,他這個親手養大的兒子,居然還會這一手。
為了得到昭華公主,不僅敢親手重傷自己,以死相逼,居然還會示弱。
這般手段,究竟是誰教他的?
啊?
他一個相府公子,居然自甘下賤去給人當面首,當真是,當真是
啊顧相心裡尖叫不止,此時只想弄死這個丟人現眼,戀愛腦上頭的兒子。
他想要將一切都怪到昭華公主頭上。
可他又沒那個厚臉皮,畢竟從開始到現在,昭華公主一直都在拒絕。
人家不一定喜歡自己這個兒子,可自己這個兒子卻賴到人家身上去了。
哎從來沒有一刻,覺得這般憋屈顧相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拂袖而去。
罷了,罷了,老大剛剛經歷生死,不願意再當那個家族頂梁之人,他也不勉強。
這個兒子,只要活得健康快樂就行。
至於家族繼承人,那不是還有老二嗎?
雖然今年才十二歲,可正是好調教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