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音簡直咬碎了芳牙,她只離開三年,顧明哲便已徹底將她相忘,如今更是對昭華公主傾心不已。
這個賤人,一定是她上趕著勾引,才會讓她的顧郎如此不顧體面,哪怕知道當駙馬會前程受阻,亦是如此奮不顧身。
說不定,那所謂的獵場行刺,也是那個賤人安排的。
為的就是得到顧郎的真心。
否則,她救誰不好,偏要救顧郎?
定然是她提前算計好的。
好可惡的女子,好下賤的手段。
慕容音恨恨擰斷了手邊花壇蘭草,將蘭草葉子碾成盡碎,一如她此刻,恨不得親手弄死那個下賤的私生女。
“來人,去查,本郡主要知道,昭華公主入宮以來的所有事情!”
與此同時。
皇宮之中。
戶部尚書卓元站在勤政殿中,梗著脖子要鬧自盡。
陛下一聲招呼都不打,便直接從國庫裡劃出三十萬兩,要去建一個火器監,直接把錢給撥到一個名叫陸行州的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手中。
還封其為火器監監正。
正四品官職,直接與軍器監監正同級。
冊封也就罷了,那陸行州也見不到人究竟在哪,既不上朝也不參加朝會。
甚至於火器監是用來做什麼用途,雍帝也不肯說。
戶部尚書理論不得,便只能如此做。
雍帝揉了揉眉心,再次勸道:“愛卿,朕如此做必有原因,但目前還未搭建完成,非是告知良機,這是朕的江山,難道朕還會禍害自己不成?”
“陛下,如今前線打仗要錢,西巖三城賑災要錢,各處工事建設要錢,哪哪都要錢,陛下無故提取三十萬兩,臣作為戶部尚書,難道就不能問清楚錢去向何處嗎?”
卓森鐵青著臉,一副你要不說我就自盡的架勢。
顧相當即上前道:“卓尚書,此事極為要緊,事關前線戰局,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一個不小心洩露出去便是九族皆滅,你當真要知道嗎?”
戶部尚書卓森:
卓森拍了拍官袍,隨後自如走向自己的位置,好似什麼也沒發生般,淡然道:
“此事陛下既是有原因,那便暫且如此,但臣還是要說,臣作為戶部尚書,掌管天下錢財,需要服及方方面,日後此等事,絕不可再發生,否則,臣這個戶部尚書也沒有必要做了。”
“自然,自然!”雍帝點點頭,各部各司其職,自是好事,只是此事事關國體,還是保密為好。
畢竟三國密探無處不在,雖然清查出去許多,但還有一些隱藏極深的釘子,沒能被發現。
如今他也不知,朝堂之中,有多少是真正為了大雍,又有多少被三國重金收買?
事以密成,言以洩敗。
越少人知道越好,至於那些入大山建設之人,三年之內不許歸來,只能留在當局效力。
但雍帝還是放心早了。
戶部尚書安撫了,工部尚書寧遠風又開始據理力爭:
“陛下,臣工部工匠僅有七百餘人,陛下一子便調走一半,工部諸事許多工程,只能暫停。”
“陛下,臣需要一個理由!”
寧遠風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雍帝,勢必要雍帝給個解釋。
雍帝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愛卿莫急,這火器監建設在即,急需人手,只是暫且調過去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那是多少時間?一個月?三個月?還是一年?”寧遠風追問道。
雍帝被下了面子,只好鬆口道:“不如這樣,朕下一道聖旨,召天下工匠入京,接受考核,合格者按等級可授予匠級品階,入職工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