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家說,真正的戀愛腦只會出現在上流社會的孩子身上,因為他們自小受保護長大,沒有見識過太多黑暗和算計,所以感情最為純粹。
這還真的是
讓她居然有一種多養兩個面首,都會自責的錯覺。
不,她不能有這種錯覺。
她的人生,不該侷限於後宅一人的情緒之上。
鍾寧拍了拍顧明哲的手,示意其好好休息,隨即便直接起身離開。
次日,黑龍衛將查到的蛛絲馬跡傳入宮中,同一天,誠王府大門前突然出現了許多黑衣人屍體。
血淋淋地掛在大門上,驚得整個誠王府都膽戰心驚。
京城百姓尚未從誠王府的瓜田中回過神,東宮又出事了。
噠噠噠
撫郡公府門前。
兩個身著戰袍的年輕將軍帶著十幾個隨從,從遠處奔襲而來,撫郡公府男丁女眷,皆站在大門口處迎接。
“父親母親兒子不孝,回來晚了”撫郡公府的長公子陳淵和二公子陳潛相繼跪在地上,對著撫郡公等人磕頭請安。
這兩位,便是雍帝特別下旨,從前線調回來的將軍。
調令下達之時,也是軍權交接之日。
撫郡公一張老臉不斷抽搐,安慰自己沒關係,清源道長已經傳信,明日便能進京!
圖謀大事,定要保持心性穩定。
只要清源道長進京,方是他們闔府反擊之時。
想通這些,撫郡公將兩個兒子一一扶起,溫聲道:“既是回京,便好生洗漱休整一番,稍後隨為父入宮,面見陛下!”
“是!”陳淵朗聲回道,正欲入府,突然又想到自己好像沒有看到三弟,便隨口問道,“三弟在何處?如何不見人?”
撫郡公唇角微抽,冷哼一聲:“這個逆子,昨夜一夜未歸,不知去向,許是被人引誘在哪個脂粉樓中荒唐”
“三弟怎會如此?”陳淵眉頭微蹙,在他的印象中,他這個弟弟可一向都是潔身自好,勤學上進之人。
撫郡公心下發冷,自然是他吩咐的,唯有讓陳儼表現的荒唐一些,才能讓宮裡對他們撫郡公府放鬆警惕。
從而忘掉當初老三算計昭華公主之事。
父子三人入府後,其他人忙著為他們準備食物洗漱之用,但撫郡公卻搶先帶人向書房行去。
陳淵二人深知父親之意,當即直接跟了過去。
“父親,陛下為何突然召我等回京?還有咱們家為何會被下旨降爵?父親在信中說得含糊,兒子一直心有疑慮!”陳潛率先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且容為父慢慢解釋”撫郡公剛剛準備開口,卻聽見門外傳來刀兵與怒斥之聲。
“怎麼回事?”撫郡公厲聲喝道,只見府中護衛慌張推門而入,倉惶回道:“老爺是,是禁軍,禁軍將咱們闔府給包圍了”
撫郡公頓時驚得站起,未加思索便向門外而去,陳淵陳潛也當即跟了上去。
行至府門前,只見禁軍大統領秦莫,此時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身後是兩列全副武裝的禁軍,正將他們闔府包圍。
撫郡公府的侍衛此時正持刀與禁軍對峙而立。
一眾女眷聽到聲音,也慌張跑了出來。
望著眼前這一切不知所措。
“秦統領,這是陛下親封的郡公府,你率禁軍前來,是為何意?”陳淵率先上前一步,高聲問道。
秦莫並未回答,而是高舉手中聖旨,揚聲道:“撫郡公府陳儼,昨夜偷襲東宮,暗殺太子殿下,陛下有旨,將撫郡公府闔府收監問罪,欽此!”
“不,不可能”撫郡公高聲反駁,他早已與儼兒商定大事,在大事未成之前,他豈會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