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哲一時呆愣當場。
直到佳人已依偎在他身邊落座,這才瞬間驚起!
張銘軒見顧明哲看那美人看直了眼,這才讓那美人專程去服侍顧明哲,誰能想到顧明哲這個慫貨,人家美人才剛坐到他旁邊,就把他給嚇得跳了起來。
張銘軒指著顧明哲的鼻子恨鐵不成鋼,“你至於嘛!那女人又不在這,你這般樣子做給誰看?”
那紅衣女子也將自己的紗衣往下褪了半分,露出白嫩細膩的肩頭,媚眼含春地望向顧明哲,細聲道:“公子你就這般嫌棄奴家嗎?”
顧明哲頓時又驚得往後又退了三步,眼睛無意識地瞥向其他地方,卻又看到,到不遠處的紗帳亭中,似乎傳有淫樂之聲。
他面色十分難看,拱手一禮,當即便要轉身離開。
張銘軒趕緊上前兩步將人拉住:“顧兄,你不會是怕了吧?你這還沒進門呢”
顧明哲猛得回頭,面帶怒意:
“是,我是怕了,若我今日放縱自己,他日我連靠近她的機會都沒有你說帶我來散心,誰知卻是這等脂粉之地”
“世人誰不知,京都之景,盡在芳園,我帶你來此處,確實是為散心,”張銘軒笑嘻嘻地解釋道,“順便,看看美人。”
顧明哲猛得甩開被張銘軒拉起的袖子,復拱手行禮,面容冰冷,“張銘軒,今日方知,你我確非同路之人,告辭!”
“顧兄,顧兄,嚴重了!”張銘軒趕緊解釋道,“兄弟沒想那麼多,只是帶你來見見世面誰料你反應竟是如此之大”
“你明知,昭華公主是何等高潔之人,若我今日踏足的訊息被人傳到她耳中,你以為,她還會再看我一眼嗎?”顧明哲紅著眼眶厲聲道。
“不看就不看,一個女人而已,你至於嗎?”
張銘軒也惱了,對著顧明哲怒吼道:“天下女子何其之多,你怎得就偏生喜歡上了那等無情冷血之人?”
“她自己養面首,卻不讓你近女色半分,這是什麼道理?”
“你是何人啊?”
“你可是名滿天下的京城第一公子!”
“你是代表我們大雍青年學子的驕傲!”
“可你再看看你現在,為了一個女子,還是一個心裡根本沒有你的女子,你究竟要墮落到什麼時候?”
“張銘軒!”顧明哲氣紅了眼,厲聲喝道,“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好,與我無關,你自己自甘墮落非要當那女人的裙下之臣,我不管你,我不管你行了吧!”
張銘軒氣急,又接著道,“枉我當你是好兄弟,誰料你竟如此看我,顧兄,你說得對,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今日就不該帶你來”
話音剛落,不遠處突然傳來砰得一聲巨響。
只見大門的方向似有塵煙滾滾,無數看守芳園的侍衛全都衝了過去,一邊衝還一邊喊:“有人砸場子,快來人啊”
一個長得白胖的,好像是個管事的男子,一邊組織人手前往大門處,一邊又獨自去往芳園內廳。
張銘軒意識到不妙,當即便想要帶著顧明哲離開,芳園之所以為芳園,不僅是因為它的隱秘性好,更要緊的,是它有四個出口。
每個出口都有重衛把守,無論前門發生何事,他們都有機會從其他大門離開。
畢竟來芳園的,可都是朝廷命官。
一旦出事,誰也不希望自己被人堵在這裡,顏面盡失。
所以,無論前門是何情況,守衛之人一定會先將動靜鬧大,給足裡面人逃離此處的時間。
可他們所有人都沒想到,今天上門來砸場子的,早已帶著兵將整座芳園給圍了。
根據花容的情報,鍾寧率先命人將其他三個出口全部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