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此事便由臣去辦!”祁鈺鄭重說道,手指無意識的蜷進了掌心,這才道:“臣先送殿下去另一間臥房安置,夜色已晚,二皇子也該休息!”
鍾寧感受到那直勾勾的眼神,不由得狠狠瞪了回去,隨即安頓好慕容昀,讓其早些休息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行至地下宮的另一處房間,裡面佈置極為雅緻,比之慕容昀所在之房間更加開闊一些。
剛將人送入房中,祁鈺便打算離開,卻被身後之人突然叫住,“祁鈺你先等等”
祁鈺轉身回眸,望向鍾寧,只見眼前佳人從袖子中掏出一個卷軸,遞到自己眼前,眸子清亮至極,聲音婉轉入耳:“祁鈺,生辰快樂!”
祁鈺呆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此時此刻,他只覺得有一股子酸意自心頭而起,直達鼻尖。
瞳孔之中對映著眼前人的模樣,想要看得更清,卻又被突如其來的一抹溼意給模糊了視線。
他是個男人,哪怕是身受重傷,命懸一線之時,也不曾流過半滴眼淚。
可今日祁鈺接過卷軸,放置一旁,徑直將鍾寧攬入懷中,抱得極緊,彷彿要將人嵌入自己身體中一般。
鍾寧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給勒得有些喘不過來氣,只悶聲道:“你不看看本宮送你的禮物嗎?”
祁鈺低低淺笑了兩聲,顫聲道:“今日,是連臣都忘記的日子,可殿下卻銘記在心,於臣而言,殿下記得,便已是最好的禮物。”
“嗯,我會記得的,一輩子都記得,你以誠心待我,我自是要永刻於心,絕不相忘”
“殿下”祁鈺聲音低沉,深情且動容。
鍾寧拍拍他的後背,“以後沒人,叫我阿寧就好!”
“嗯,阿寧”
聽到這一句,鍾寧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太好聽了,這聲音簡直太好聽了。
如果不是他現下尚有急事待辦,鍾寧真想被他抱在懷裡,聽上一夜,這一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殿下,臣去了,你早些休息”祁鈺放開手,站直了身子,沉聲道。
鍾寧看著他那一雙熬得通紅的眼睛,不由心疼道:“讓手下人去各府通知即可,你早些回來,明日,咱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好!”祁鈺說罷,直接轉身離開。
鍾這呆愣片刻,轉而卸去釵環,躺到床上和衣而眠。
她要養足精神,明日方有可能扭轉乾坤。
與此同時。
皇宮之中。
誠王忙活一天,仍是興奮至極。
他終於感受到了站在權利之巔的感覺,那是身為一個王爺永遠也無法到達的高度。
即便已是深夜,他仍是滿心喜悅。
他的好皇兄,在多方勢力的暗手之下,身子終於垮了,太子也不中用,滿宮裡,只有一個還未及冠的二皇子。
乳臭未乾的小娃娃,如何能夠鬥得過他?
母后回來的亦是及時,若非她與自己裡應外合,這監國大權還落不到他身上。
畢竟那個老東西,還有一個小兒子。
不過沒關係,二皇子已被他軟禁在宮殿之中,日日餵食慢性毒藥,假以時日,必然能夠讓他病重而去。
至於那兩個公主,昭陽公主自當和親西戎,另一個昭華公主?誠王冷哼一聲,便送給邊塞軍營為妓。
誠王想到之前宮宴之上,那個昭華公主敢當眾搶他寶貝女兒看上的男人,早已是心中恨得牙癢癢。
他已派人前往鎮國寺,以太后的名義,宣召昭華公主進京,想來明日那個賤人的鸞駕便能回朝。
屆時,他一定好好收拾這個賤人,為他的寶貝女兒出氣。
還有